薛业肝脑涂地地承认错误:“还有训练服。你要生气我给你劈个叉吧。”
“劈叉?我怕你撕裆。”祝杰伸手,压他的刘海,拇指沿着薛业的发际线轻轻滑了半圈,描绘他,手掌擦他的颧骨,“还有么?”
“有。”薛业酥麻地缩了一下脖子,小臂汗毛全部竖了起来,“还有ck,杰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你猜啊。”祝杰问。他们这种姿势很容易让人想到霸凌,别人看来,祝杰又来堵薛业了,像要打人。
薛业顶着那只手皱眉头,杰哥理发了,圆寸痛快利落狠,经常撩起自己的刘海,狠戾地骂薛业你丫是傻逼么。
“我猜……还走?”薛业说,说完头顶的手指一紧,夹住他的头发揪了揪。
祝杰气得叹气:“你再猜。”
薛业的胸口起伏,难以置信,喉结动了又动:“不走了?”
“不走了。”
“家里都同意了?”
“没同意,但是也不走了。”祝杰揉着他的头顶,一揉就揉好久,又覆上了薛业的脖子,摸他汗津津的耳根。
爱不释手。
“听陶文昌说,你快要剃圆寸了?”
“没有,我是想,但是没来得及。我追星,想学你。”
“试试,敢剃我把你下边也……”祝杰说到一半,不对,薛业底下没得剃。
薛业迷茫的眼神霎时雪亮,嘴巴微微张开,无意识地合上。有好多事想问,但憋在嗓子里一句问不出来,杰哥回来了,杰哥说不走了,这是什么意思?是以后再也不走了的意思吧?是吧。
以后剃个圆寸试试。
“总之不许剃,刘海也不许剪。”祝杰松开手,出跑道,拎上自己的运动包直接往外走。薛业小步跟上,终于从狂喜中清醒,杰哥回来了。
杰哥说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