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着的凌粟则负责从贺先生手里接过剥下来的壳儿,以及准确地把它们扔去关牧州的头上。
“贺先生什么时候出院啊。”关牧州一把抓住飞过来的松子壳儿,扭头问贺先生,“凌粟的店过段时间可能就要关了重新装修,你要是这两天能恢复,我们还能一起去喝一杯。”
凌粟站在旁边一边捂住了关牧州的嘴一边点头:“啊,对,可以带你去看看。”
凌粟煮咖啡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但他不确定贺先生是不是拥有和自己爷爷一样的长到拖地的忌口名单,所以一直没提。
“你在这儿留会儿吧,我出去问问医生。”凌粟拍了拍关牧州的肩,“你去帮老头儿赚点欢乐豆去,别闹贺先生。”
“为什么我就不能帮帅哥儿剥松子。”关牧州提出抗议,明显不想越过帘子去参与老年斗地主,“请你给我和贺先生一点独处空间。”
凌粟笑着叱了一声,发现这时候贺先生竟然只是平静地坐着没有脸红。
看来是习惯了。
凌粟这么想着,走到贺先生身边微微弯下腰:“贺先生,我出去一趟哦。”
贺先生矜持地点了点头,耳根子却隐隐飞上了红色。
凌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叽叽喳喳的关牧州留给了他。
护士台的姐姐们简直太认识凌粟了。
长得好看又温柔,每次来还都会记的着一袋子小甜点给她们,笑起来跟个小太阳似的。
“姐姐呀,我向来问问我们病房那个另一个病人的情况。”凌粟自然而然地从口袋里摸出了几颗奶糖过去递给他们,和台子后头刚忙完能休息会儿的护士长闲聊。
“恩,哪个呀。”护士姐姐年纪不小了,看着凌粟这种可爱的小男生难免带着股母爱——尤其是他还喊你姐姐的时候。
“啊,就是我爷爷隔壁床,那个贺先生。”凌粟摊了摊手,“爷爷说我给他带的饭太多了,他跟贺先生关系好,就想分人家一半。我就来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以后我好注意。”
“贺”护士长原本轻松笑着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紧绷,随即又自如起来,“我到时候给你看看,微信告诉你。”
凌粟嚼着奶糖笑着点头:“诶好嘞,谢谢您。”
“没事儿。”护士长低下头,用指甲拨了拨自己手上的圆珠笔,在凌粟走开的时候叫住了他,“小凌啊。”
“嗯。”凌粟带着笑回头,成为了黑暗长廊里最明媚的一点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