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正站在吧台后面擦杯子,听见推门进来风铃响的声音的时候才抬起了头。
凌粟握着门把手刚好和他对视上。
易行捏着骨瓷杯的修长手指顿了一顿,继而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对凌粟笑了笑:“爷爷还好吗。”
凌粟和几个相熟的老客笑着打了招呼,把祖宗抱起来撸了撸毛,才走到易行旁边:“没大事儿,再住两周应该就能出院了。”
易行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又没了话。
易行是凌粟暗恋了两年的高中同学,两个人大学暧昧不明过一段儿,眼看着就该有结果了,可易行却仍旧没能突破对自己性向的认知。
致使凌粟二十六了,还是个母胎solo钛合金单身汉。
“粟呀,你最近的vlog有三周没更了诶!”客人过来拿咖啡的时候,趴在吧台上抱怨。
凌粟一边拉花一边笑着摇头:“我们家老爷子腿摔坏了,这段时间养病呢。”
客人露出了然的神色:“陪床很辛苦吧,之前我儿子住院,天天得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
听到这儿凌粟笑了:“可不是,昨天南瓜汤今天排骨汤,刚还点菜了,明天要吃糖醋小排外加菠菜丸子汤。”
说着,凌粟把手里的拿铁给客人递了过去。
凌粟手巧,拿铁拉出来的花精致又漂亮,小小一朵飘在中间,拍起照来十分好看。
接过去的客人动作熟练地拍了张照,收起手机之后继续跟凌粟闲聊:“没有给爷爷找护工吗,自己一个人照顾会不会太辛苦。”
凌粟摇头:“本来老头儿年纪就大了,护工万一不尽心。”
这么说着,凌粟就想到了老头儿隔壁床的那个贺先生。
看样子肯定该是有个护工的,但那吃也吃不好躺也躺不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的样子。
诶,可怜见的。
不然明天汤还是多炖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