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粟笑着,伸手揽过贺砚回的腰,把自己塞进了贺砚回的怀抱里。
两个人的躺椅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压在两个人身下的手扣着,另一只手把对方揽得实实在在的。
夏夜的晚风很清亮,吹进小院子里的时候还带着墙角很淡的野花香气。
贺砚回把脸埋在凌粟的脖颈里,一声一声地喊着凌粟的名字。
“在呢,在呢。”凌粟不厌其烦地一声声应着,顺手去旁边的茶几上扯了块毯子,盖在了贺砚回身上。
他家小天鹅最近老是夜里发热,可不能着凉了去。
哄睡了贺砚回,凌粟轻手轻脚地侧身下了躺椅,拿起手机进到了房里。
他关上门,接起爸爸的电话:“爸。”
“我找三院的朋友问了。”贺爸爸坐在酒店的书桌前,戴着眼镜皱着眉头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严肃。
“他们医院说不可以提供贺砚回的具体信息。”凌爸爸推了推眼镜。
病人的信息肯定是被严格保密的,但是凌爸爸和院长是多年好友,并且压根儿也就没仔细地问。
他不过刚开口,说了贺砚回的名字,那边的态度就立刻变了。
之后几乎就是三缄其口,为什么都再不肯说了,就连凌爸爸说有空一起吃个饭,他都忙不迭地拒绝了。
这让敏感的凌爸爸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小贺对之前的事情,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凌爸爸压着眉头问。
凌粟也很无奈:“是的,半点都不记得。”
“我许久不回国内了,对这边大多都不太熟悉,也不好妄下推断。”凌爸爸揉了揉眉心,“小贺住院的时候,你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吗。”
凌粟被爸爸的这个问题问得一愣,靠着墙壁仔细回想着自己初见贺砚回的场景。
其实,贺砚回这个人身上的所谓“异常”很多。
病床的床头既没有名字也没有信息单。没有家属陪护。照顾他的护工肌肉虬劲面色冷峻,并且还常年神隐。在热心的护士也从不过问他的情况,医生即使来巡视也都不会去看贺砚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