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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没力气和他反驳,只是默默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贺砚回在旁边跟着,走到电梯旁边的时候帮他按上了电梯。
外头候诊大厅里原本挤得满满的人都已经不见了——去开车的,在楼下等着的,回公司的,就剩下一个小助理躲在转角后头,祈祷着自己不要被老板看见。
——她总觉得现在小粟和贺先生的相处反而要更自然了。
回市郊的山庄要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凌粟不想再颠簸,想着不如回小院子住一天。
小北因为贺砚回这个冤大头的存在拿了不少钱,这会儿乐呵地去玩儿去了,没有半点要回国跟凌粟签合同的迹象,凌粟也就一直没去院子里收拾。
贺砚回走在凌粟的左手边,和凌粟隔着一个马路牙子的高度。
他双手揣在大衣的口袋里,低着头,看着脚边枯黄的叶子。
这条街道他很熟悉。
大概是之前和凌粟来过吧。
在心里涌上那种熟悉的酸涩感的时候,贺砚回甚至都已经不惊讶了——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和凌粟有过一段过去的事实。
那段过去大概是很好很好的,所以身体的感觉会强迫他记得。
“不想问我什么吗?”凌粟看着贺砚回平静的表情,笑了笑问他。
贺砚回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非常形象地说明了他不敢问。
“我的身体出了点问题。”凌粟看见前面就是自己的店,想了想,带着贺砚回走了进去。
店面的装修其实已经动工了,但凌粟体力跟不上,基本也没能过来看着。现在走到店门口,他自己甚至都感觉有些陌生。
小门没变,门边挂着一串小小的风铃,贝壳轻轻撞在门边发出清脆的声音。
贺砚回看着凌粟往小小的门里进去的消瘦背影,总觉得心里有些什么克制不住的情绪,想让他上前去揽着这个人。
也许那是之前的那个贺砚回会做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