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还好吗?”易行笑的时候看起来很温柔。
但凌粟对于这张自己曾经深深沉迷过的脸却早已经无动于衷:“嗯。”
“之前没受伤吧?”易行问,“她……自从孩子掉了之后,就一直有些……不清楚。”
凌粟强忍住了自己伸手去捂肚子的冲动,淡然地转过了头去:“嗯。孩子掉了,她一定也不好受。”
“是啊。”易行点了点头。
两个人相对无言。
“你还记得……”
“不记得。”凌粟打断了易行接下来要说的话,安静转过头去的时候原本柔和的五官都显得有些冰凉,“我和你之前无论有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易行站在一步开外看着他。
看着昔日深情爱过的人,凌粟现在只觉得心无波澜:“我也没什么想和你说的,你过得好不好我也有太大所谓。我们没必要装什么好聚好散,就当没认识过吧。”
易行张了张嘴,似乎不相信这些话会从凌粟口中说出来。
冬天夜色沉得早,凌粟和易行不过走完了短短一个直道,夕阳的一点余韵就彻底不见了。
凌粟转过身,朝着操场的边门走过去,背影修长挺拔毫无留恋。
——直到他在门边肩膀不小心蹭到一个人。
“不好意——贺砚回?”凌粟直起身,从贺砚回的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示意自己站得直,“你怎么也在这儿……”
贺砚回屈着腿靠着柱子,挑眉看他。
凌粟同样挑眉,丝毫不怵地朝着贺先生瞪了回去:“别跟我说你也有什么宣讲会。”
贺砚回这才笑了,温柔的笑意从眼底蔓延开来,让他原本冷峻的五官都变得温暖起来。
凌粟仰头看着他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