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妈妈笑了笑:“已经进去了。”
凌小木头跟贺砚回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刚我们来的时候我哥看着还挺好的,应该没事。”
今天也是赶巧,凌小木头和凌妈妈同一班飞机飞了回来,原本想找凌粟和贺砚回一起吃个饭。结果电话一通,这边的凌粟就告诉他们,饭要不过段时间再吃,他等会儿要去先生个孩子。
小贺小同学的个子随了贺砚回,相当可观,医生们压根儿就没考虑让凌粟顺产这个选项,直接推着他进了手术室。
“我哥让你别担心。”凌小木头站在贺砚回旁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掩盖自己的紧张,“应该……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贺砚回哑着嗓子重复了一句,“不会的。”
凌小木头又往贺砚回这边蹭了蹭,仿佛靠着他能多些安全感似的。
贺砚回也感觉到了,伸手按了按凌小木头的脑袋:“别怕。”
“你这是怎么了?”凌妈妈见贺砚回的样子,有几分担心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叫医生去看看?”
她指了指贺砚回破了的额角。
“没事。”贺砚回面上风轻云淡,“刚来得着急,路上出了点小事故。”
三个人问候完之后,一时无言。凌妈妈笑着让两个焦虑的男人先坐会儿,自己去给他们买点喝的。
凌小木头用小学生坐姿坐在了凳子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摆在膝盖上。
“我哥在生孩子”这种认知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焦虑,他看着医院雪白的墙壁发愣,在盘算着自己哥哥在里面得呆上多久才能出来,生下来的孩子到底该叫自己舅舅还是叔叔。
贺砚回没坐下,只是靠着墙壁站定,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灯。
刚才后脑勺被易行阴了一下,贺砚回其实有点晕。
等凌粟出来了他得告小状,贺砚回想,让凌粟知道易行是个绝顶垃圾,竟然还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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