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原地的凌妈妈低着头,眼角有些红。
凌粟是一个在很小时候就脱离了家庭的孩子。她工作忙,尽管用尽所能地想去照顾他,却也总是有很多弥补不了的地方。
但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凌粟成为一个温暖如斯的孩子。
她记得贺砚回和自己说,凌粟就是他的家。
是这个孩子,用自己撑起了另一个人的后半生的归属。
“希望从今往后,你们都可以不用受任何的伤害。”在凌粟和贺砚回认认真真对着她鞠躬的时候,凌妈妈泣不成声,“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怕。”
凌粟转头看着旁边的贺砚回,笑着答应他妈妈:“好。”
“下面,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关牧州笑着提醒他们。
戒指是他们各自准备的。
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同一张床上,但是两个人都非常默契地把这个小惊喜藏得严严实实。凌粟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盒子,握在手心。
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印得他手心都有些发红。
这是凌粟家里传下来的。
老式的银色戒指,上头几乎没有任何坠饰,古朴中透露着时间的痕迹。
“我们家有规矩的。戴上我的戒指。”在这种关头,凌粟惊叹非常毁气氛地在认真地跟贺砚回打商量,“就不能摘下来了。”
贺砚回张着手,迫不及待地往前推了推,满口答应,原本一排平静的脸上有几分藏不住的急切:“一定不摘了,怎么都不摘。”
凌粟这才笑着给他戴上。
“那我的呢?”凌粟问他。
“在这儿。”贺砚回低头,从西装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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