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前拍卖会结束后的饭局上,有相熟的朋友却说这样说话着实非常暧昧。贺砚回对着一条删删改改,最后只是发了问凌粟在哪。
——其实他也不用问的。
给凌粟用的司机在国内时间的一大早就告诉了贺砚回,凌先生没用车,让小凌先生开着车走了。
凌粟对贺砚回派给他一个司机这件事其实并不赞同,但反对了两次都被贺砚回驳回了。
理由是他现在还是贺家的人,出行多有不便。
贺砚回给凌粟拨出那个越洋电话的时候,伦敦的天已经微微擦亮了。
贺砚回透过轻薄的纱帘,看见窗外的树枝上站着一只胖乎乎的小鸟,跳跃着在枝头叽叽喳喳。
这个庄园贺砚回很久没有来过了,园丁对于外头的绿植也没有太刻意修剪。
主楼后院里的树木尽管没有夏日时候的绿意葱茏,但也生长得十分繁茂。
贺砚回侧躺着陷在松软的枕头里,睁着眼睛没半点睡意,只觉得窗外这样的场景自己似乎见过。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的凌粟一看来电就也知道是谁了:“贺先生?”
“”贺砚回沉默了一会儿算是应下了,“你,在哪儿呢?”
“和弟弟在外面。”凌粟淡淡地回道,“怎么了,有事?”
“没。”贺砚回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枕头的边缘,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冷硬,“司机在,为什么不让司机送。”
“我不习惯让别人接送。”凌粟没想到他会打个电话过来问这种无聊的问题,的语气中颇有些无奈,“我不适应这些,你不用这样,反正我们也”
“现在你还是我合法的伴侣。”贺砚回打断了凌粟的那句话。
反正什么?反正我们也马上就离婚了。
贺砚回不乐意听。
“现在你出门,有司机起码方便一点。觉得太张扬的话,告诉司机回去换辆车。”贺先生对于这一点似乎非常坚持,“你身体不好,自己进进出出的,有个人接送总归方便。”
凌粟懒得反驳,只是又问了一句贺砚回什么时候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