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释然的同时,凌粟努力控制着自己在瞬间涌上来的一阵鼻酸。
原来这一段关系正式结束的时候,他即使做了那么多准备却也是徒劳的。
凌粟缓缓站起来,有些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腰,走去树荫下靠在了树干上。
——好。
他像是那天的贺砚回一样,删删改改编辑了无数次,最后只发出去了一个字。
贺砚回几乎是瞬间就回复了。
——但我有东西要给你,办手续之前先见一面吧。地址给我,等我明天办完事过来接你。
是……他的戒指吗?
凌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深思有些恍惚。
今天凌小木头出门闲逛,回来的时候告诉凌粟明天山庄里将要举办一个婚礼。
据说场摆得不大,但是新人很好客,碰见了凌小木头就邀请了他。
自己弟弟把邀请函递过来的时候,凌粟分明看见了凌小木头眼里的复杂的情绪。
“你知道吗,我手机里还存着……嗨,我提这个干什么。”当时,小木头别过了头佯装看窗外,神色有着明显的不忍和难过。
凌粟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上一次参加的婚礼,还是自己和贺砚回的。
凌小木头全程录了像,说好要剪一个长长的视频,等到他和贺砚回七老八十的时候再送给他们当纪念日礼物。
谁知道,还没到一年,他喜欢的哥夫就不见了。
而凌粟和贺砚回这个人,也要正式脱离合法伴侣关系了。
凌粟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重新走到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