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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的车到医院的时候,李医生也正急匆匆地披上白大褂,和贺砚回几乎是同时跨进了诊室。
她是被临时从家里叫来的,听到贺砚回和凌粟的名字的时候陡然一惊,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但没想到在她过去的时候,贺砚回和凌粟却比之前的哪一次,都要像一对家属。
贺砚回原本身上的衬衫很规整,但这个时候却已经被凌粟扯得皱皱巴巴。贺砚回就干脆解了扣子把袖子捐到了手肘处,站在凌粟后面等着医生。
“你出去吧。”凌粟低着头,瘦削的脖颈子啊半空中看起来很脆弱,但他却一直自己坐着,没有转头和贺砚回说过半句话。
贺砚回在他身后站了良久,久到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被凌粟在依靠着了,凌粟却突然开口了。贺砚回愣着神,看向凌粟。
“你出去吧。”凌粟没有血色的嘴唇抿着,朝着贺砚回似乎还努力抬一抬,“我一个人就行了。”
“你现在的状况和我说一个人就行了?”贺砚回几乎都要气笑了,眉头微微蹙着,和凌粟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头一次带上了些嗔怪,“凌粟……”
“贺先生。”凌粟很平静地叫他。
“我们已经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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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回最后是被李医生请出去的。
因为凌粟的检查算私密检查,但是贺砚回现在却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局外人了。
他被分配坐在了旁边的候诊大厅里,身边就是放着医院各种宣传册的架子,贺砚回随手抽了一本。
无痛人流。
“……”贺砚回脸上的表情有轻微的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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