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小桌子仍然靠着窗边摆放着,现在天儿冷了,上头铺上了蹭米色的毛毡桌布,看上去暖和又温馨。
凌粟其实很久没在这儿工作了。
他在旁边跑了两杯茶,推给了自己父亲一杯:“爸,找我有事?”
“你和贺砚回现在,怎么样。”
“离婚了,但还有联系。”凌粟向后靠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茶杯,呈现了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他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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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间的对话似乎都用不上什么其余的铺垫和解释。
凌粟低着头看着茶杯,凌爸爸抬着头看着窗外的天,两个人各自沉默了半晌,最后凌爸爸“嗯”了一声。
“你的报告是贺溯交给我的,现在外头都没什么风声,相比是他要拿这个和贺砚回换什么筹码了。”凌爸爸喝了口茶,“但本来就是他的错,他承担点责任也是应该的。”
凌粟哭笑不得,但似乎也没什么可反驳的,抬了抬唇角:“您不惊讶吗?”
“惊讶?”凌爸爸挑起了眉头,“我倒是挺惊讶我能在研究院前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拿到报告的时候,直接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待了半天。在确认了无数遍之后,他拨通了给小儿子的电话,想试探看看。
但一听凌栗那着急忙慌的语气,凌爸爸就知道这事儿约莫是真的了。
——只是小儿子还没来得及知道。
凌粟有些羞愧地低头挠了挠自己后脑勺的头发:“咳……我其实,没想告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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