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回自己也找了个碗,在凌粟身边坐下了,碗底盛着很薄一层粥。
“吃不下?”凌粟问。
贺砚回不爱吃早餐的毛病他是知道的,只要前一天胃不怎么舒服,第二天这位大爷肯定胃口寥寥,一般早餐在碗底能盛点儿东西都是看在凌粟的面子上。
现在他也不知道是怕谁……还是在碗底舀了些喂猫都嫌少的粥。
贺砚回的筷子潦草地在粥上划拉了两下:“昨天睡得晚。”
凌粟看了他两眼,最后夹了点小菜去他碗里,继而就转回过头去一边喂猫一边吃自己的。
等他吃完的时候,那边的碗里也见了底。
今天外头天色有些暗,天气预报说有可能会下入冬以来第一场雪。
海城下雪不常见,凌粟说起来的时候还挺期待。
旁边的贺砚回还在光明正大地翘班,一边撸猫,一边看凌粟收拾去店里要带的东西。
最近这段时间,应该是凌粟最后能不带什么防备就出门的时间了。
但最近他自己也有感觉,孩子长得越来越快,肚子估计过两天就藏不住了。
没什么太伤心的感觉,但总还是有点难以适应。
凌粟去店里也不用准备什么,衣服穿好围巾围上,站在门口等了半天发现里头的人没动静,挪了两步探头进去看的时候。
发现贺公子竟然在洗碗。
“不是……你干什么。”凌粟都愣了,“洗碗机就在手边啊。”
贺砚回把衬衫的袖子挽在小臂处,弯腰低着头,颇有力量感的后背微微弓起,背影拉出了非常美妙的曲线。
像极了绅士在开一瓶经年的上好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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