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回其实无非是想从他这儿找到些什么反应,来找他的时候总会用那双过分耀眼的眼睛盯着凌粟,毫不掩饰自己就是想听凌粟问些什么。
但凌粟没什么可问出口的。
他没那个心思,他挖空了心思也找不出什么醋味儿。
他和现在的贺砚回相处一切愉快,约着见面,商量着隔日子要去产检。两个人之间总有些什么默契,让他们都没有点破现在的处境。
现在的贺砚回太好,让凌粟总觉得自己没资格去抓住他。
贺砚回似乎也不着急,像是有大把的时间和耐心陪着凌粟耗。
凌粟看着远处慢慢沉进楼宇间的橙红太阳,轻轻叹了口气。
“凌粟。”
身后突然有人叫他。
凌粟有些疑问地转头,看见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易行已经没有了刚回国时候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明明和凌粟同年,但是西装革履的他站在凌粟旁边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凌粟裹紧了自己的大衣,面色不算太好:“你……怎么在这。”
“学校的宣讲会,我过来看看。”易行回头,神态随意地指了指旁边的教学楼。
凌粟抬头,看见旁边教学楼上的确挂着易星科技校园宣讲的大海报,点了点头。
“走走吧。”易行走到了凌粟的身边,看着远方的落日,神色像是有几分释然,“很久没和你好好说话了。”
凌粟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靠了靠,眉眼间神色冷淡:“嗯。”
易行的个子其实也高,但毕竟还是亚洲血统,和贺砚回那个混血混得占尽了优越的身板儿不一样。
他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手边走在凌粟身边的时候,从背后看两个人像是刚结束了答辩的学生,引来了不少旁边人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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