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粟贺砚回抱进车里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老脸都丢尽了。
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就崴个脚的事儿……
看转念一想,要背会膈着肚子,要跳也不太行。
凌粟低着头,头一次对肚子里的小家伙生出了些怨念。
而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般的,凌粟感觉到了肚子里的一些动静。
他的手还搭在贺砚回的肩膀上,此时突然紧了紧。
“怎么了?”贺砚回扭头。
两个人的姿势非常奇怪,凌粟半靠不靠地还倚在贺砚回的臂弯里,而贺砚回的手臂也正全在凌粟的腰上,两个人朝着对方的方向侧着头,看起来宛如交颈。
前面的司机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贺砚回自己的车没有挡板,他就非常淡然地眼观鼻鼻观心,几乎要和前方的路况融为一体。
凌粟静下来再感受了一下,发现不是错觉。
小东西像是不满意一样,抱怨地在凌粟的肚子里敲门。
不算太闹腾,更像是非常礼貌的质询。
凌粟的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一张缩小号贺砚回的脸,皱着眉头抬着手,敲着自己手边的墙壁,带着点微微冷漠的不耐烦:“Excuse?”
凌粟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见面前的贺砚回微微皱着眉头:“怎么了?不舒服?”
“倒也不是…”凌粟想着,要是能生出一个这样的自己倒也是挺牛逼的,挺好。
他凑近了压低声音跟贺砚回说:“刚,孩子动了。”
让凌粟没想到的是,贺砚回整个人僵住了。
他看过B超,陪过产检,熟读并背诵了孕妇伴侣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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