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回自从回国之后,自己原本想用这个优秀的继承人逼退老爷子,却发现与此同时,老爷子却在试图用他来分散给出去的权利。
所有人都想用他来钳制对方,最后发现等到了最后,自己却成了被动的那一个。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凌粟,现在却反而成了Elizabeth和贺砚回和他们磋商的筹码。
在看到楼梯上方站着的高大男人的时候,贺先生有一瞬间甚至在想,为什么当时那场意外只是让贺砚回单单失了一段无关紧要的忆。
而与此同时,站在下方的易行也看见了楼上倚着栏杆的凌粟。
凌粟被上方的围栏挡着,只露出了上半身,从脸上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凌粟看了易行片刻,继而像是对他没什么兴趣了一般淡定地扭过了头去,和贺砚回抵着头说话。
楼梯不高,易行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凌粟的语气里有些埋怨,“吵死了。”
“不该拉你出来的。但来了总得见见亲戚。”贺砚回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吃完就好了,我们先去坐着吧。”
易行听不出有什么异样来。
等他们落座后,易行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凌粟。
旁边的易太太在看见贺砚回和旁边的陆云的时候,有一阵很明显的瑟缩。
易行牵着她上了楼,她却一直低着头,就算坐在了凌粟对面,也再没有在家那种歇斯底里的动静。
有Elizabeth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焦点都必须是她。她主导着所有话题,上来什么正事儿也不谈,只是和大家聊些艺术和旅行,活像是这只是场普通的家庭聚会而已。
聊到贺砚回重金买了副画的时候,她打趣了就坐在对面的凌粟。
凌粟托着腮笑:“我当时说他了,冤大头。”
“他追你呢,那不得铆足了劲儿。”Elizabeth伸手点了点旁边贺砚回的鼻尖。
贺砚回也配合地勾了勾嘴角,给凌粟夹了一筷子菜:“行了。”
对面的五个人看着这一家子旁若无人的样子,脸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