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易行却没有动。
他看着在和凌粟说话的贺砚回,扯出了一点笑:“我自己给贺先生吧,我还有些话要和他说。”
那边的凌粟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有些不安地皱起了眉头,他下床扶着桌子站着:“你怎么和易行在一起?”
“过来谈点事儿。”贺砚回听出了凌粟在担心,安抚道,“已经谈完了,马上就回去。”
“你也真是……”凌粟看着自己病房外头站着的保镖,“陆云跟着你一块呢?”
“恩,跟着呢,别怕。”贺砚回笑。
但凌粟却莫名的有些不安。
伴侣之间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像当时他跟贺砚回分开的时候一样。
那种感觉来得没有任何道理,只是让他在原地慌乱着惴惴不安:“你……早点回来吧。”
“知道了。”贺砚回的声音低沉,让凌粟听着才有些了安稳的感觉,“现在就回来。”
说着,贺砚回就转身。
——可还没有等他挂上电话,贺砚回就看见了迎自己面而来的玻璃瓶。
他飞快侧身一躲,在揣开扑过来的易行的同时抬手向外狠狠一挥用手臂挡掉了飞过来的酒瓶。
“贺先生!”
刚才易行说合同有些问题,让陆云过去看看。陆云满身戒备低头看了一眼合同,一直在防备着易行做出些什么。
可没想到易行还是趁他稍微放松的时候,抄起吧台上的酒瓶就朝贺砚回砸了过去。
酒瓶半满,颇有分量的玻璃摔在地上的声音听起来令人心惊胆战。
贺砚回只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钝疼,他抬起眼睛,面若寒霜:“我给过你机会。”
“你以为你是谁。”易行笑得有几分狰狞,从旁边装饰用的高尔夫球袋里抽出了一枝球杆,“来施舍我。”
酒吧的老板知道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在他们谈事儿的时候就已经让所有服务生都撤了出去,只留了个机灵的小男生在吧台边守着。现在这动静一出,小男生立刻拔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