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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是”凌粟在帮贺砚回切牛排的时候才想起来,刚才的一幕有几分不对劲。
等等。
他停下了手里的刀叉,疑惑地眯起了眼睛。
刚才那个场景是怎么样的来着?
易行怒不可遏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接着就有更衣室的帘子就被“唰”得一声拉开的声音。
贺砚回的轮椅滚过光洁的地砖的动静很小,那时候凌粟忙着和易行对峙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紧接着
紧接着贺砚回就说了一声放开他。
这一声真的是石破天惊,又凶又狠戾,宛如一个身家上亿的冷漠邪魅霸道总裁。
但他是怎么看见的呢?
凌粟看着对面表情茫然中甚至透露着一些呆萌,就等着吃饭的贺小天鹅,缓慢地凑过去,伸手在他的面前犹豫地挥了两挥。
“本来想昨天告诉你的。”贺砚回像被抓包了似的,低头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耳朵,羞赧地笑了笑,“我能看见一点点了。”
“很模糊,但是能有个大概的影子。”贺砚回比划着,用手指很慢地在半空中勾勒出了对面凌粟的形状。
修长的手指动得很慢,但每划一下都像是在往凌粟心上用礼炮开了一枪。最后那个试探着划出的模糊轮廓让凌粟在人生中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形状竟然还颇有些俊俏。
他呆滞着,甚至保持着挥手的动作都忘记了放下。
凌粟左手的叉子往下掉了一寸打断了这凝固着的空气,他及时捞起了勺子,低着头,视线却在自己手上握着的闪着冰冷光芒的叉子处失去了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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