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海城的另一端。
海城最著名的富人区里,易行正靠在窗边,安静地看着窗外的花好月圆。
他们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对于吃住的环境都讲究,一个房子的装修能折腾出八百种花样来,讲风水,拼寓意,精致到不带一点人情味。
易行手上端着杯茶,安静地看着窗外难得的未经修剪的葱茏绿意。
“你妈妈最近身体还好吧?”身后,贺夫人正在煮茶,穿着长裙的女人风韵犹存,看上去娴静优雅,“我这几天忙,没来得及过去拜访。”
易行把目光从外头的绿植上挪开,转回头去,朝着她笑了笑:“承蒙阿姨关心,我妈妈最近状况不错。”
前段时间易行的妈妈被诊断出了有一个良性的肿瘤,做了手术,易行最近在医院和公司之间奔波,看上去有几分憔悴。
“昨天,贺城找你了?”贺夫人抿了一口茶,半眯着眼睛问易行。
易行点点头:“是,舅舅和我说,一直在找人的有消息了。”
贺夫人抬头:“老二?”
易行点头。
贺家是海城有名的百年望族,但其实人员简单得基本不用动手数。
贺家的历史长,但是直系的人丁却一直不多。
有人说不知是不是这一家命太好,所以老天爷要收了他们去。贺家的直系从当年到现在,几乎很少有出现繁盛的时候。
这些年旁系拉拉杂杂家谱能拖出去一大堆,沾亲带故的说起来姓贺的有好大一大家子,但真正直系的一家却连一个餐桌都坐不满。
现在这一辈里,贺老爷子还在,膝下就一个独子,在结束了两段短暂的婚姻之后就一直孑然一身。
而最年轻这一辈也就姐弟两个。贺洵是贺先生原配太太留下的独女,贺溯则是现在的姨太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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