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能呢。”凌粟摇摇头,带着些歉意和大家说,“最近忙,身体有点不太好,等过段时间找着空闲的时间,再把之前欠的债补上。”
“看你脸色是有些不好。”店里的小姑娘走来递给了凌粟一杯热水,颇担心地看着他,“脸色苍白的。”
凌粟摸了摸自己的脸,靠着吧台站着:“可能是有点儿低血糖,最近总是觉得头晕。”
“要是觉得身体不好,得早去医院看看啊。”客人们也关心凌粟,坐在吧台边嘱咐着他,“别拿小病不当回事。前段儿不是听说你谈恋爱了吗,怎么家里那口子都不看着点儿你,得好好照顾着呀。”
说起贺砚回,凌粟不自觉地笑了:“他自己也不小心感冒了,这不,我出来帮他买药来了。”
他努努嘴,示意自己在桌上放着的药袋子。
客人们看着他这幸福的样子,不禁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行了行了,那我们也早点走,老板也早点回去照顾家属吧。”
送走了客人,凌粟一个人靠在吧台边站了会儿,才感觉到自己的头晕缓了缓,慢慢准备往店里头走。
“你身体都这样了,还要回去照顾贺砚回?”凌粟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凌粟整个人顿了顿,但没又转身:“……啊。”
“他就这么金贵?”
“他是我爱人,这不是金贵不金贵的事儿,我和他……”
“他体谅过你吗。他那样的身体,能有一点帮上你忙的时候吗?”
凌粟低着头,语气里有几分无奈:“易行,我说过,这不是……”
“叔叔阿姨把你好好地交到他手上,就是这样任他糟蹋的吗?”易行没有之前几次说起贺砚回时候的暴怒,只是站在凌粟身后挡着外头的风,声音平静得如同一湾死水。
凌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于他已经没有了什么耐心:“易行,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喜欢到就算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都可以豁出去自己这样对他妈?”易行抬起眼睛,扯出了一个有几分嘲讽的笑容,“你知道这个人是谁是吗。这个躺在你身边,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人到底是谁,你知道吗?”
凌粟有些不好的预感,手指揪住了自己的线衫,指尖紧紧地抠着,互相摩擦间,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上头渗出来的冷汗,他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和他在一起很久了,我想知道的东西我已经都……”
“小粟,你知道贺砚回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吗?”易行打断了他。
他的嘴角常年习惯性地微微抿着,像是永远带着些一抹残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