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粟瘦了很多,下巴尖尖的,让他脸看上去不过巴掌大,而平常晶莹又活泼的眼睛在闭上后,显得无比的乖顺。易行看着他,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看着凌粟过了。
从他出国以后,这个人避他如蛇蝎,连一条做朋友的路都没有给他了留下。
对着认识多年的他这么冷酷无情,对着那个捡来的贺砚回却……
易行忍不住握起了拳头。
恰好,在这个时候,凌粟外头口袋里的手机再一次响了。
易行拿出他的手机,看见上面出现的贺砚回的照片,脸色一沉。
他垂着眼睛把凌粟的手机放到了旁边,任由他在衣服上发着亮光震动着。
等到屏幕亮亮暗暗两三遭,那个闹人的铃声才安静了下去。
易行冷漠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凌粟的电话。
不断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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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里,黑暗卧室里的贺砚回握着手机,呆滞地坐在床头。
他找不到凌粟了。
半夜里的气温很低,门窗紧闭的卧室里没有风,温度却一直一直下降着。
冷成了一个冰窖。
凌粟知道他看不见,所以从来不会让贺砚回等待。他的凌粟永远都会拿着手机,在贺砚回打给他电话的第一时间就会接起来,笑着说上一句宝贝怎么了。
但现在,贺砚回醒来的时候,面对的却只有满室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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