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知道怀孕这件事,接受它消化它,去医院检查、住院,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对后续的可能性也都有了了解。
关牧州是知道这件事,可却也很少在凌粟身边。
凌粟就这么一个人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候。
他该有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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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回?发什么呆呢,走了。”回去拿报告的时候,凌粟站起来就发现贺砚回还靠在旁边的墙上发呆。
他爸和凌小木头早已经大步走远了,凌粟站了会儿,最后出声招呼了贺砚回。
贺砚回抬起眼睛,看向凌粟的时候眼神颇复杂。
凌粟有些莫名地笑了:“怎么了?”
贺砚回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顿住,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你能……过来一下吗?”
凌粟歪头,一边疑惑着一边往前走了一步:“怎么了——吗……”
他被贺砚回揽在了怀里。
凌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靠在贺砚回的锁骨上,整个人几乎都僵硬着。
贺砚回两只手臂环着凌粟,手掌轻轻拍着凌粟的背,低头小声地说:“之前……辛苦你了。”
贺砚回的声音很轻,转这头,嘴唇附在凌粟的耳朵边,语气中充斥着心疼和宠溺,一把低沉的嗓子相似黑暗中缓缓响起的大提琴:“辛苦了……之前那么长时间,我应该在的。”
凌粟的眼睛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红了。
这个怀抱他太熟悉了。无数次夜里惊醒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空着的地方,只能调动起所有的回忆,让自己在夜里疯狂地想念。
人前他从来不提任何有关贺砚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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