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回不敢告诉凌粟,自己从几天前开始,能看见的东西就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甚至到现在,连模糊的一些影子都已经辨别不清了。
也许是在恶化吧。
贺砚回摸了摸自己的脑子。他知道自己失明是脑部的问题,之前一个人躺在单人病房的时候,他听见医生说过。
说治不好,后续情况就全看造化。
要是快要死的话希望能在死前看一看凌粟的脸。
贺砚回自嘲的抿唇笑了笑。
他把纸袋折成四四方方的形状压在旁边的一个小篮子里,伸手的时候却差点打翻旁边的花瓶。
贺砚回狼狈地扶住了花瓶,手背被翻到出来的月季狠狠扎了一下。
他靠在流理台上,盯着白到刺眼的流理台怔愣了一会儿。
凌粟一定长得很好看吧。
能看见凌粟的人真的都很幸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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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他这段时间状态不对。”凌粟在和自己爸爸电话的时候,偶然间说起了贺砚回,一提到他就面露担心,“我怕他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你想让我给他找医生?”凌爸爸问。
凌粟摇头:“他自己对这个很抗拒,之前去医院复查的时候我有提过,他一直很坚决。”
凌爸爸皱着眉头,带着几分疑惑地点头:“等我来了我先看看吧,医院里的检查都在吗?”
“在。”凌粟看了一眼自己手边的文件袋,“当时照顾他的护工把所有资料都给我了。”
凌爸爸示意凌粟不用太担心:“他有事没必要瞒着你,你多关注关注他的情况,情侣之间还是及时沟通来的重要。”
及时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