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过几天带他去看了,到时候暖房你来啊。”凌粟拍了拍关牧州的肩,笑着伸手,让关牧州站起来,“一到晚上就开始凉下来了,进去说吧。”
回到里头的时候,收拾完桌子的贺砚回正站在洗碗机前。
为了照顾贺砚回,凌粟几乎不会在台面上方什么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一般摸上去都是大片的空旷,让贺砚回干家务的时候不会有什么不便。
——对,贺砚回喜欢干家务。
很喜欢,非常喜欢,喜欢到凌粟不让他干他都要跟人急。
“你说这男人,真的就还不错嘿。”关牧州看着厨房里贺砚回摸索着往洗碗机里搁碗筷的样子,抱着手臂摇头称赞。
凌粟站在旁边,只是安静地笑。
“你可得好好握着了。”关牧州在走之前拍拍凌粟的肩笑,“这个跑了可上哪儿找去。”
“得了,握住握住。”凌粟站在巷子口,一阵风吹过的时候不自觉裹紧了自己外套,目送关牧州上了车,“放宽心吧您老,我俩好好儿的。”
等他转回过身来的挥手,就看见贺砚回正站在院子口扶着门框等他。
院子的门边有一盏小灯,昏黄的光影打在贺砚回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异常柔和,在窄窄的小巷子里,高大的人立着宛如一盏路灯,在人间的万家灯火里指着路,告诉凌粟。
嘿,家在这儿呢。
“你怎么出来了?”凌粟赶紧小跑了几步过去,让贺砚回揽住了自己。
贺砚回摸着凌粟的肩膀,把手里的外套抖开给凌粟披上:“起风了,怕你冷。”
贺砚回个子高,外套也比凌粟自己的要大上一号。贺砚回的外套披在凌粟的身上,让凌粟看起来像个被裹在堡垒里的小孩儿。
“刚老关告诉我说。”凌粟拉过贺砚回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转头说。
头顶的月亮很圆,照在两个人身上,给两个人都蒙上了一层很浅的光芒。
“嗯?”贺砚回低着头,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凌粟的指尖。
“老关啊,说要我们一直好好儿的。该有未来的打算,该过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