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住院了,当你你住在他隔壁。”凌粟把他们的相遇简化得厉害,一句话就敷衍了贺砚回,“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这件事贺砚回知道。
但是贺洵和贺家旁系的人找他找得厉害,当时他的身体状况又不允许长距离的颠簸,陆云他们先后辗转了很多家海城的医院,最后才在三院让他藏了一段时间。
当时自己眼睛又瞎腿也断了,身上肋骨也断了两根,到处都是擦伤和撞击的伤口,估计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着实是惨不忍睹。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凌粟看着贺砚回那满脸抗拒的样子,以为他是不愿意自己落魄的时候,淡淡地宽慰他,“没什么的。”
“我那时候”贺砚回突然开口,一身正装的他带着些不合时宜的狼狈,“是不是很难看。”
凌粟一时间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贺砚回这种人竟然会纠结在这种问题上?
他像是确定了很久眼前的贺砚回是不是假冒的一样,到最后才笑开:“和你现在不太像,但不难看。”
他的小天鹅,不难看。
贺砚回低头,之间磋磨着电脑的边缘:“啊,是吗,那”
“笃笃笃。”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贺先生。”秘书在门外恭敬地示意。
凌粟就这么眼看着贺砚回和自然地收起了脸上很浅的懊恼,换上了那副无懈可击的平静面容,转头看着打开了门的秘书。
“贺先生。”秘书向他点头致意,又转头,对着凌粟喊了一声贺太太。
凌粟对于这种情况有些无措,想出声制止却又觉得自己会不会小题大做——毕竟结婚证还在家里放着呢。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贺砚回,发现这个人连表情都没动一下。
算了就这样吧。
“贺先生,易总那边问您,今天晚餐方便一起用餐吗,和贺太太一起。”秘书微微躬着身,问贺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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