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不是这里该是窗明几净,院子里该是郁郁葱葱。他们会有两只猫,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还会有一个咿呀大哭的孩子——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一个奇迹般的生命。
只可惜他来的时候,一切就都变了。
凌粟正在房间里拿换洗的衣服,在抬头的时候,恰巧就透过窗子看见了站在外头发呆的贺砚回。
那个人正盯着院子的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凌粟走出去的时候,他听贺砚回问他:“我很想,想起来之前的事情。”
凌粟正推开门准备走,闻言一愣:“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他们都说,贺氏空降的二少在国内有段过去。”贺砚回帮凌粟撑着门,示意他往外走,“说是这个人不愿提起的黑历史。”
“其实没有的。”贺砚回抬头摸了摸自己脑门边的风铃,“我想知道,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样念念不忘。”
凌粟背着个小书包,看着院子外满墙的爬山虎的痕迹叹了口气:“你不用强迫自己。”
“我不想让别人说,说你爱的是一个甚至都不存在的人。”贺砚回跟在凌粟的后面,迎着深秋萧瑟的风,帮凌粟掖好耷拉在他后背上的一段围巾,“明明我和那个贺砚回,就是同一个人。”
你爱的那个,现在的这个。
中间不过只是隔着一段消失了的记忆,却就是要拒之于千里之外的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凌粟轻轻叹了口气,“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只是因为很多的牵绊,才会觉得我们之前的关系无法割舍。”
“你醒来,没有任何关于的我的记忆,却就有人对你说,这个是你的合法伴侣,这个人照顾过你很久,这个人的名字还在你家的户口本上。这可能让你……对我有着太大的责任感。”
“更不用说现在,我告诉你了……这件事情。”凌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也是犹豫不决的样子,轻轻地说。
“我不想拿这段关系要挟你,我没有吃亏过什么,照顾你也好结婚也好,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要躲在郊外的小山庄里生孩子也好。这是我可以承受的,因为我有过一段很好的感情。”
“那现在的我,可以给你更好的。”贺砚回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凌粟的眼睛,“不是坐在轮椅上的,不是眼睛看不见的,不是要你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照料的人。难道不可以吗?”
凌粟叹出了今天不知道第几口气,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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