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凌粟关上门,放下外头走进厨房去帮忙。
凌粟做什么决定,从来都没给自己留什么后悔的余地。
不过就是顿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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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海城的另一边。
贺砚回坐在餐厅里,俯瞰着餐厅下方的海城市中心全景。
雨后的雾气还未全散去,贺砚回也看不太真切下方的景色,大部分时间也不过是在想些别的事情。
今天是贺家的小型家宴,老爷子和旁系的一些重要亲戚都会出席,贺砚回是到的最早的一个人。
而紧随其后的,是长久未见的老爷子。
老爷子近来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休养,对家里的事物过问得也不算太多。但他一回来,就召集了这么些人,说要好好聚一聚。
贺砚回和老爷子两人坐去了会客厅的小沙发上,泡了一壶茶。
贺家老爷子看着这个前三十年从未见过的嫡亲孙子,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贺砚回应该算是贺家这一辈儿中最出息的小辈,但他却对贺家的产业兴趣并不太大。
这一辈的嫡系里,能摆在明面儿上在之前其实只有贺洵一个姑娘,而老爷子也确实分给了她一些东西。
贺溯和他妈妈很像,小小年纪就功于心计,之前三两次都冲着贺砚回去,明显是想要这位兄长的好看。
但贺砚回也说过。
只要他在,贺溯的母亲就永远不可能有名分。
贺老爷子给贺砚回斟了杯茶,什么也不说,光只是看着他。
贺砚回也定得住,只是看着茶汤和里头上下漂浮着的叶子,和老爷子比谁安静的时间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