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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家没有搬走,但里头住着他母亲贺砚回也不想去打扰。贺砚回远远地望着那个小灯很久,最后只是在一个小公园里的秋千上坐了下来。
他和凌粟原来住的地方有个秋千的。
贺砚回去到那个院子的时候,那个秋千上头已经落了灰,和旁边有几分杂乱无章长出了颓败样子的植物一样,感觉像是被人搁置在了时间里。
贺砚回最近梦里总会梦到那个秋千。
梦到他肩膀上一边站着一只猫,他则坐在轮椅上,笑着帮凌粟晃荡着绳子。
梦里的凌粟没有具体的样子,但贺砚回用进来的记忆零散地拼凑着,却倒也还原出了一场仿若真实的画面。
贺砚回放下手里的西装,长腿伸直着根本荡不起秋千来,就只是安静地坐着。
半晌后,他打开了和凌粟那个几乎是空白的聊天界面,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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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凌粟站在店对面的街道上,有些惊讶地接起了电话,“贺砚回?”
“嗯。”贺砚回看着自己的脚尖,手臂勾着秋千的绳子应了一声。
“出了什么事吗?”凌粟把手里的东西换了一边放,“怎么突然……”
“没什么事。”贺砚回从秋千上站了起来,看见不远处那幢房子已经灭了的灯光,慢慢沿路朝来的方向走回去。
“只是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凌粟手上拎着一大袋子食材,看了看走在自己前头的关牧州和凌小木头,站定在原地拿好手机,但表情却有些怔然。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
“别挂。”贺砚回立即出声。
但等凌粟真的站在原地安静地等他说话的时候,贺砚回却又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