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那边?”
“没关系。”贺砚回伸手拍了拍凌粟头顶翘起来的一小撮呆毛,“我对贺家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贺砚回有自己的公司,并且不止在一个领域有投资,对于两边家长要他继承的东西,他似乎一直都看得挺淡。
“那你当初回国来认这个爹干什么。”凌粟不解,“好好儿地在英国待着,回来也没那么多破事儿。”
贺砚回是Elizabeth的唯一一个孩子,而Elizabeth作为父亲最宠爱的小女儿,能拿到的东西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贺砚回手里的筷子也没停下,只是非常淡然地回答道:“回来……结婚吧。”
他刚开始回国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要掺和进贺家这摊子事儿的意思。
贺洵和贺溯两姐弟在他面前都算不上什么能掀起水花儿的人物,贺老爷子和他所谓父亲的关系也差得可以。上头的不想退,下面的不愿意等,三代人加上旁系的人混着一起明争暗斗地争,别人看着都累。
他回来其实不过是架不住他母亲三天两头的“谈一谈”,决定回来收拾收拾国内的关系和东西,回去和他母亲交差。
谁知道刚回来没多久就出了意外。
贺砚回的记忆是断在这里的。
再醒来他就有了凌粟,还有了个孩子。
贺砚回手一挥,工作重心全盘转移,母亲的企业也不想要了父亲的家产也懒得继承了,谁也别来管他,让他享受一下迟来的恋爱。
结果Elizabeth也来了,贺家七七八八的亲戚都来了,全盯着凌粟不放。
凌粟看着贺砚回那无辜的神情,想反驳但又无从下手。
他的确回来就结了个婚。
“我母亲少不得要折腾的。”贺砚回对Elizabeth挺无奈,说起来的时候也像是说隔壁邻居家的小姑娘一样,不算太亲近,“但这两个月,就由她去吧。”
“等孩子生下来了。”贺砚回伸手关了相机,凑近附在凌粟的耳边说小话,“我们就走吧。”
“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