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任叹了一口气,对伍长童说:“我先堵一阵子,青青醒了之后,一点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伍长童保持盯着栗雨青的姿势,说:“慢走。”
季锦任又叹了口气,这半年可真艰难啊。
刚送走季锦任,病房里又迎来另一位客人。
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进来,对伍长童说:“据医生说,今天起你可以出院走走了。车已经准备好,跟我们去做笔录吧。”
伍长童缓缓站起来,眼神却依旧落在栗雨青身上。这幅神情平白让警察觉得惊惧,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到伍长童弯下.身子,依依不舍地捏了捏栗雨青的手,然后对他说:“走吧,我需要换衣服吗?”
“就这样吧,马上就回来了。”警察回答。
伍长童带着转身门外走,离开的前一秒回头看看了一眼,随即惊讶地停住脚步。
警察催促道:“怎么了?”
伍长童眨了眨眼,说:“我看到她手指动了一下……”
两人在门口等了五秒钟,床上的人再也没有动静。伍长童只好无奈承认:“好像是幻觉。”
这一次,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谁也没有注意到,栗雨青的手指一下接一下地勾动起来。
像是在挽留。
这次做笔录,只是针对酒店里发生的火灾事件。伍长童身为见义勇为市民,受到了良好的待遇。
她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了,警察很上道地没问她为什么知道田不才带着栗雨青回了房间,想来是被什么人叮嘱过。
录完口供,确认签字时,伍长童问了一句:“田不才会怎么处理?”
做笔录的小民警摇了摇头,说:“两个当事人都还在昏迷中,具体的要等他们醒了,才能再做判断。不过考虑到惯常的处理方式,再加上两个当事人都受了伤,估计会不了了之——唉,我国女性真是太可怜了,权益完全得不到保护。”
伍长童有些意外,抬头看了这个年轻的男民警一眼,道:“你能这么说,就说明在进步。”
闻言,小民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颇有些羞涩道:“我喜欢看栗雨青演戏。”
伍长童代替栗雨青道:“谢谢。”
做完笔录,民警送伍长童回了医院。接近病房时,伍长童看到护士医生进进出出,行色匆匆,心跳猛地加快。
她们病房里一个昏迷,一个发呆,经常一整天都无人踏足,除非伍长童按铃呼叫。现在这样反常……是因为有变化了吗?
好的还是……坏的。
伍长童心里激动,面上却没什么表示,仅仅是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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