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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跟踪自己。而是被别人唆使而来。

宫修贤想要凡人能用的剑,不就是为了给他身边唯一的凡人——柳如庚么。

他猜测,名义上是柳如庚让他来买剑,实际上,极有可能是符濯暗中操纵,想要借宫修贤之手杀掉燕煊。

就算杀不掉,两人定也得拼个你死我活。而符濯便可坐看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毕竟,羿宁法力被封,这世上如今能制约他的,大概只有宫修贤和燕煊了。

燕煊一言不发,伸手把他护在身后,丝毫没有要收敛饮鸩的意思。

“这是符濯的圈套,别意气用事,定是有人跟符濯通风报信暴露了你的位置,又引宫修贤过来,故意叫你们打起来的。”羿宁担心他不听自己的,说完这番话,又冷声对宫修贤道:“想要伏洇剑,给你便是,但你要拿断舍剑来换。”

反正他也不想要伏洇剑,他的过云剑用得更趁手。只是那把断舍剑,和过云剑本是掌门一同传给他的,两剑如同干将莫邪、龙泉太阿,本就是一对儿名剑。

如今见他拿出来,实在扎眼,糟蹋了他的好剑。

宫修贤怔怔地看着羿宁,他看出羿宁戴着面具,虽然模样极丑,可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师尊。

他想告诉师尊,他现在相信是柳如庚设法陷害他了。但是,对上羿宁清冷淡漠的眼睛,他突然觉得自己说什么好像都没办法挽回了。

如今只能看着他站在魔修身边,站在……他的对立面,向他讨回断舍剑。

“我要伏洇。”燕煊淡淡地抬眼,错开了羿宁想要拉住他的手。

燕煊不懂,凭什么要把伏洇剑给他。难道就因为这有可能是符濯的阴谋,他就要一忍再忍?

“你要那把剑做什么?”羿宁知道他是想给自己,忍不住语气软和下来道:“我不想要那把剑,若你生气,待会回去我给你道歉。”

他不想要道歉。他就是要生气。

燕煊撇开目光,故意不去听他说话。羿宁无奈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说道:“如果你受了重伤,我自己一个人在鬼市怎么活着出去。”

他如今不过是个废人,燕煊不为自己想,总也得顾虑他的死活。

半晌,燕煊狠狠地将饮鸩捅入木台上,顾自落座到小玉身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玉惊诧地看着他,她本以为必定要死战一场才能了事,没想到,那人轻描淡写几句话便劝服了尊主。

此人到底是谁?

“宫修贤,以断舍剑换伏洇剑,你可愿意?”羿宁淡淡地开口,他只想讨回剑来,起码不要再和宫修贤用同一对剑。

宫修贤沉沉地看着他,眸光闪烁。

师尊此举,是要自己在柳如庚和他之间做个选择么。

良久,他哑着嗓子开口:“师尊,我要这把剑,是为了还了柳如庚的恩情。自此之后,我便和他再不联系,如此这样,你能原谅我吗?”

“断舍剑换伏洇剑,你可愿意?”羿宁半句旁的话都不想同他说,又重复了遍。

宫修贤颤声道:“师尊,何苦逼我至此,断舍剑是我如今唯一能感受到你还在我身边的东西了,难道连这把剑,你也不愿留给我吗。”

只这把剑,意义非凡,和师尊的剑本是一对。犹如婚约契书,定情信物。

他只不过是一时误入歧途,师尊却连半点机会也不给他。

“师尊,求你,弟子别无所求,只想还了恩情后好好同你在一起。”宫修贤猛地跪在地上,定定地看着羿宁道:“弟子从未爱上过如庚,弟子的心一直都系在师尊身上,除非这颗心被剖出来,否则我的心意不会更改。”

大堂内因这一番话陷入了沉默,羿宁能感受到有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冷的。

羿宁垂下眼,像是第一次认识他那般,目光淡漠又陌生,疑惑道:“你爱不爱他,与我何干?”

许多事,说不清道不明,可羿宁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宫修贤的位置。

在他们缠绵的床榻前站着的那一刻,他的血就已经冷了。

“是吗,”宫修贤跪在地上,突然惨笑了一声,“原来在师尊心里,我和别人没什么两样。”

师尊,你从来没爱过我,对吗?

这句话,他不敢问出口,他怕师尊的回答,会压弯他的脊梁,摧毁他的理智,让他走火入魔死在这通天大路上。

宫修贤把断舍剑放回剑鞘,抬眼看向羿宁时,目光如炬,缓缓道:“此剑,本就是师尊所赐,师尊想要,便拿去吧。”

他将断舍放在地上,接住羿宁扔过来的伏洇,转身离开了。

只是回头时,阴沉苦恨,种种难言,涌上心头,快要把他冲垮一般。

他会让师尊回来的。不管以什么方式。

*

鬼市拍卖结束,欣赏完如此精彩跌宕的一出大戏,各魔修都跑得快极了,生怕触了某人的霉头,被用来撒气。

“他怎么样?”羿宁握着断舍剑,颇为愧疚地朝房内看去,却只能看见被帘帐遮住的朦胧影子。

小玉叹了口气,说道:“我虽不知你是谁,但尊主如此看重于你,你应当好好劝劝他,就算修为深厚也毕竟是血肉之躯,这么喝下去怎么行。”

燕煊已经把自己关在上房里喝了快一个时辰了,谁都不让进,连门都锁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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