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手一挥,那圆球竟直接被打入她身体中,许昭月顿时一脸惊恐,“这是什么东西?”
然而房间里早没了申屠尤的身影。
恩赐出现的时候,就见许昭月周身被一股黑气萦绕,许昭月也不知道申屠尤给了她什么东西,只觉得一股浑浊之气自她胸腔萦绕到四肢百骸,她浑身经脉都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主人?”
恩赐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当下便将许昭月扶到床上坐下,而后坐于她身后,想用真气将她身体里的黑气逼出来,可她的身体却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恩赐试了几次,真气根本没法注入进去。
恩赐不禁焦急起来,“主人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你出现之前申屠尤来过,他打了一颗圆球到我身体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股浊气实在是折腾人,许昭月急忙盘膝打坐,开始运转周身气息想将这浊气驱逐干净,不料恩赐的真气注入不进来,那股浊气也驱逐不出去。
许昭月只能将周身气息全部凝聚起来将那股浊气慢慢往下压,好在这样稍微有点效果,然而那浊气被真气积压,直往内丹跑去,许昭月再要挽回已经来不及了,却见那股浊气汨汨注入内丹中,只见那丹田竟像被滋养过一般,紫光更甚。
许昭月猛然睁开眼来,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她立马又再试了一下,没错,她已经突破金丹中期了。
她不知道那黑色圆球究竟是什么鬼东西竟然让她修为涨得这么快,不过她也察觉到这股黑气不太对劲,尤其这还是申屠尤给的,好在这股黑气被她压制在内丹中,只要不放出来便不会被人察觉。
此时申屠尤就站在客栈的房顶上,他一身黑袍,几乎融入到浓重的夜色中,下面一群人正点着火把查找魔族的踪影,申屠尤负手而立,夜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冷眼望着下面那群人,心头暗骂蠢货。
旁边突然出现一个同样一身黑衣的窈窕女魔修,她冲申屠尤拱了拱手说道:“既然那女人无法威胁安乾道君,尊上何不直接杀了她?”
“不知为何,我觉得那女孩面熟得很,像是在哪里见过。”
女魔修差点没忍住给他翻个白眼,她道:“怕又是尊上在哪里招惹的风流债吧?”
“风流债吗?”申屠尤玩味的笑了笑,“可她分明不认识我的样子,唉,这活得太长了就是这点不好,年月久了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不过要真是他的风流债就好玩了,安乾道君的女人竟然是被他玩腻的,要是安乾道君知道怕不是要气死?
再一想到安乾道君在床上不行他就更痛快了,那个目中无人,狂妄不羁的安乾道君,也不过如此嘛……
“主人,你没事吧?”
此时恩赐还蹲在床边,面上带着担忧。
许昭月已将那股黑气压抑住了,暂时无虞。她一脸复杂望着恩赐,问道:“你怎么还跟着我?”
“我说过的,会一直追随主人。”
“清虚派的人在这里,小心暴露了身份。”
“主人不用担心,我已藏匿了气息,他们察觉不了。”
许昭月挥挥手,“行了,你先出去吧。”
恩赐却还没走,他踟蹰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主人和安乾道君……”
“你忘了你已经不是我的灵兽了,怎么还关心起我的私事了?”
恩赐眼底有一抹失落一闪而过,以前主人有什么心事都会与他说的,不过他也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他很知趣没有多问,冲许昭月行了一礼,闪身离开了。
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许昭月却是一夜安枕,第二天一大早许昭月就和熊文斌骑上灵兽离开赶往宛阳。
在路上许昭月故作无意问熊文斌:“你说安乾道君来这边,是不是来参加门派大会的呀?”
熊文斌道:“不可能吧,安乾道君从来都没有参加过门派大会的,虽说门派大会于我们来说是难得一遇的盛会,不过安乾道君那样的人物,根本不屑参加的。”
许昭月想想也是,这种大能,有时间都会用来修炼,哪里有闲工夫参加什么门派大会,所以只是偶然路过吧?
不过往往事情就是那么巧,有时候心存侥幸坑的就是自己,就比如,许昭月和其他人一样,觉得道君不是来参加门派大会的,而他偏偏就在门派大会上出现了,好巧不巧,心存侥幸毫无防备的许昭月就跟他撞了个正着。
第19章他向这边走过来
两人到达宛阳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因为举办门派大会,不少修士涌入宛阳,宛阳街道上热闹非凡。一条长街挂满了灯笼,将街道照得亮如白昼,天空还燃放着烟花,如星辰洒落,缤纷耀眼,街边小贩挨挨挤挤,摊上的东西琳琅满目,随处都能听到商贩们的吆喝。
“清虚派阳城老祖亲手炼制的金丹,只卖八颗中品灵石。”
“天玑宗出品的凌越剑,三颗中品灵石就能带回家了啊!”
“衔月楼易容大师亲手调制的胭脂水粉,十颗下品灵石一盒,嘿嘿,姑娘,要不要带一盒回去?”
许昭月撇撇嘴,那些大拿出手的圣品怎么会落到这些小商贩手中,一看就知道是盗版。
熊文斌已打听到了医心谷下榻的地方,直接带着许昭月找过去。这是熊文斌隔了这么久再次和同门相聚,众人见他安然回来都松了一口气,立时便有人去禀报医心谷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