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2!”季乔立刻接牌。
“哈哈哈!”韩珍妮突然大笑。
季乔抬头,只见钱静静一脸怨念地看着自己。
“珍妮才是地主!”钱静静大叫,悲愤不已,“你想什么呢?”
“我们两个农民,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季乔:“……”
不好意思她单打独斗惯了,把牌当争上游打了。
第二天早上,贺时礼穿着黑色外套,准时等在了女生宿舍楼下。
看见季乔拖着行李下来的身影,他立刻迎过去,从季乔手上接过了行李。
季乔今天穿了身白色的羊绒大衣,头上一顶毛绒绒的帽子,脖颈上一圈厚厚的卡其色围巾,看上去像一只可爱的幼崽。
她抬头,眼睛弯弯地道谢:“谢谢!我行李有点沉。”
女孩子的东西多,她一不留神就收拾了这么多出来。刚刚搬下来差点没把她累死。
贺时礼伸手拎了拎行李箱,笑着说:“还好。我的车停在北门那里。”
季乔惊讶:“你还开车来了?”
汇同大学离高铁南站不远,交通很方便。加上学校离地铁站不远,大家基本都是地铁出行。
上一世,她和常宁远每次都是坐地铁到车站的。她习惯了,昨天便默认了贺时礼也会这样,一时没想到他会开车来。
贺时礼“嗯”了一声,“我昨天正好在家,所以就直接开过来了。”
季乔眨了眨眼,边走路边垂眸沉思。
在家里?
也就是说他昨天就回家了,今天是特意来学校送她去车站的吗?
思考间,两人走到了男生宿舍楼附近。
“你不是昨天就回家了吗?”前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男声。
季乔抬头,只见常宁远脸色沉沉地站在两人面前。
贺时礼的表情平静:“嗯。我过来送季乔去车站。”
常宁远的手紧了紧,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讽刺:“倒是挺会乘虚而入的。”
贺时礼抓着行李杆的手指一紧,骨节动了动。
“常宁远——”
正要说话的时候,有人已经率先开口了。
“你又犯什么病?”季乔打断贺时礼的话,向前两步怒视常宁远,语气不善。
常宁远脸部肌肉僵硬,喉头动了动。
“我不是犯病。”他突然出声,一双幽深阴鸷的眼睛看向季乔。
“我他妈是犯贱才这么喜欢你!”
他说完,大步流星地越过二人走了。
季乔的胸口重重起伏了下。
这么喜欢?
他倒是好意思说。
“垃圾!”季乔暗暗骂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贺时礼拉着行李箱走在旁边,沉默不语。
一时间,两人之间只有行李箱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
上了车,贺时礼迟疑着看向季乔,再次问道:“你和他……”
“我们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季乔立刻皱眉,显示出了对这个话题的抵触。
贺时礼点点头,不再逼问了。
路上,季乔没怎么说话。
她的长睫毛垂着,嘴角紧抿,好像还在为常宁远不高兴。
贺时礼看了看她的模样,微微叹气。
也许季乔自己都没意识到,虽然她每次表现出讨厌常宁远的样子,但她和常宁远的对话、态度,都隐隐透露着一份熟稔的感觉。
贺时礼不清楚这份熟稔的感觉来自哪里,但他也很确定,自己和季乔之间远没有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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