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年复杂的看着他,很绝望:“你要我怎么给?”
然后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说道:“咱们这回真玩完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云天赐目光一黯,看着他拉着行李箱走了,还用脚踢上了门,摆明了不想然后他追上去。
云天赐是想追来着,但脚步迈出了一步就顿住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觉得有些冷,从心底里、骨子里、四肢百骸中透出来。
他于是在寒气中呼出一口热气,转身走了。
花年真回他东北老家了,他爸本来不让他走,在他出门前夺了他的行李箱,花年就揣着部手机直接出门了,硬是乘那种拼车一晚上辗转着跑到了隔壁省,还打算继续用这种不需要身份证的方式一路拼回他爷爷家。
花爸知道了以后才急了,虽然儿子大了,但他们定居的这个沿海城市要回东北坐高铁都要十几个小时,何况那种很乱的拼车?没三四天到不了,万一途中出了什么事,他肠子都得悔青,于是赶紧开着车往隔壁省跑,找人。
云天赐就一直通过花妈妈时刻关注花年的动向,得知人被花爸寻到了,但坚持不回来,花爸拿他没辙,只得把他的身份证给他,让他买了高铁票先回东北去了。
“这臭小子,真造反了!”花爸回来后很生气,但俗话说的好,会闹的孩子有奶喝,他不敢再逼花年了,于是在想了好几宿之后,很不好意思的跑去找云天赐。
“天赐,花年那孩子不知啥时候也变得这么倔,叔叔可能……没法帮你了。”中年汉子挺羞愧了,他做人一向说一不二,也是靠着这铁血手腕把生意越做越大,没想到如今栽自己儿子手上了。
“花叔,我理解,你能站我这边我已经很感激你了。”云天赐说道,犹豫了一下,然后问他:“花年的电话打不通……他是不是有其他的号码?”
“没呢,他就是把手机关机了,抱着我给他爷爷买的平板在玩。”花叔解释道:“我现在想联系他还得打他爷爷的电话。”
“哦……”云天赐想了想,又去问花年爷爷的电话,花爸给了,云天赐也拨通了,但老人家把电话给花年以后,花年立马就给挂了。
云天赐话都没说呢,就对着电话呼吸了几下,他就察觉出是他来了,也是厉害。
因为生意在这边,所以花爸每年春节只回老家三四天,但今年儿子跑老家去了,花爸也只能带着老婆回老家,至于生意上一些不能放下的地方,则拜托云天赐爸妈帮忙打理。
在临走前,花妈妈给给了云氏一家关于变性手术方面的资料。
“美国那边的技术是最好的,泰国也不错,属于性价比高,但是泰国那边对双性人更友好一些,而且咱们中国去那边也便利得多,所以只是了解的话,我建议去泰国。”花妈妈说道,知道云天赐已经在办理签证了。
花年强烈的排斥反应并没有让云天赐打消念头,而花妈妈也觉得他出去走走,和同类人多接触接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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