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征：“……”
景行道：“我看明珠大厦旁边新开了一家足疗会所，可以去泡脚。还是你想去唱歌？”说着回头看了苏百舸一眼，警告他配合点。
苏百舸撇撇嘴：“洗脚吧，我每天在格调给人唱，回来还唱，不够烦的。”
“行。”苏征笑道。
苏百舸玩遥控也没意思，走过来站在两人身后看他们洗菜切菜，同苏征说：“爸，明天跟我哥去他家，刚大姨回我信息了。”
苏征不动了，愣了一会儿才回头问：“你大姨不生气了？”
“生气就回去哄呗。”苏百舸道，“反正不是第一回了，这我拿手。”
苏征笑了起来，想了想说：“那你去学校之前不回来了？”
苏百舸：“嗯。”
景行道：“叔，你看你在家里每天那么多应酬，不如去我家过十五吧，我俩回学校了你再回来。”
苏征笑道：“我到时候看吧，初十公司里的员工都上班了，看看有没有时间，能不能走得开。”
苏百舸：“去吧，不就是被我大姨挤兑两句吗？你也不是第一回挨了，我都习惯了。”
景行：“我看这面差不多可以了，咱们开包？”
苏征：“嗯，可以了，我先和你们包一会儿再炒菜。”
两人都假装没听到苏百舸的话。
苏百舸：“……”
景行把案板给了苏百舸：“去放上，我端面。”
苏百舸拎着案板说：“我哥做饭也好吃，炖汤让我哥炖。”
“行。”苏征叹了口气，道，“很久没开火了，今天终于又有了家的感觉。人老了，就是喜欢多想，伤春悲秋的，等你走了我得再找个保姆，家里没人收拾不行。”
苏百舸拎着案板没动，半晌，道：“你真可怜，老苏同志，要不再娶一个吧。”
苏征笑道：“不了，你都这么大了，李素华和你妈那么好都不行，再娶一个也是事多，不折腾了。等我老了就回老家，死了你给我和你妈埋一起。”
苏百舸愣住了。
苏征个头大，苏百舸在后面看着他曾经笔挺的后背那不太明显的弧度，突然就有点伤感。
景行看了他一眼，自己走开了。苏百舸回过神来，总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随口道：“老苏，你头发该染了。”
苏征笑笑：“不染了，跟不上白的速度，不服老不行啊。”
苏百舸暗暗叹了口气，把案板丢在一边，从后面抱住苏征的腰，抱了抱。他感觉苏征的身体瞬间僵了，觉得有点好笑，放了开：“春节快乐，爸。”
苏百舸走回桌前，自己又叹了口气，景行笑了起来：“感觉对不住你爸了？别有事没事总跟他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