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球意思!”云轩刚站直,腹部一紧就被扛在了肩上:“这,还要扛回去?”
阎洛熟门熟路地跳窗钻树爬屋檐:“当然了,偷着过来,当然要偷着回去。”
“路线很熟哈。”
“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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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一到,南宫清就悠悠转醒,见到枕边人竟然坐在床沿发呆,慢慢眨眨眼睛:“这么早?”
“激动啊,睡不着。”阎洛笑笑。
南宫清注意到阎洛手中把玩的工具,又看看自己右手整齐圆润的指甲,弯了眼眼睛,把长指甲的左手递了过去:“修得好看。”
阎洛像只被搔到痒处的猫,立即愉悦地爬上床,从后面把师尊搂住,吭哧吭哧地干活,小锉条磨得飞快:“我来修,以后都我修。”
南宫清忍笑,忽而耳廓一动,听到些动静,坐直身体正色道:“有人来了。”
阎洛闻言马上利索地翻身下床,风一样将剪指工具和外衫裤子卷到怀里躲进衣柜中,隐没声息,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此前训练过无数次。
南宫清也迅速穿衣正冠,在门扇被敲响的一刻,恰好展开屏风,遮住屋内凌乱的床褥。
“师尊。”无为的声音响起:“钟离教主说有要事相商,已经同时去请另外两位教主,现在大堂等候。”
“你可知何事?”
“是有关昨日有为与钟离辕比武一事。”
“嗯,你先过去招待他们,我一盏茶之后到。”
“是。”门纸上的影子离去。
南宫清示意阎洛出来后,动作迅速地整理仪容,未敢耽搁,径直赶去大堂。
天色离蒙亮还有段时日,但钟离烽已经带着人在屋里等候已久,旁边还坐着四位教主,虽神色略有疲惫,但也都目光炯然,再看,阎洛竟然也在慢悠悠地喝着早茶,行动如此之快!
钟离烽一见到南宫清,便满脸歉意地上前,身后缀着满身伤痕的钟离辕,一脸瑟缩地低着头,恨不得缩到地里:“南宫教主,清晨打扰,但事关重大,不得不抓紧防范啊。”
“钟离兄坐,所言何事?”
钟离烽就势坐下,指着一旁脸颊通红的钟离辕:“真是师门不幸!习武之人,义字当头。但是未曾想,这孩子为了输赢,竟然弄了些不正经的药,简直是败坏师门。”
南宫清唇角轻轻勾了一下,但又以抿唇思索掩饰下去,停顿片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钟离辕知错能改,已是难得。”
“不,不,”钟离烽却不依不饶,言辞恳切,看向一旁沉默的南宫有为:“今日大会上,老夫一定让他将鳌头物归原主。”
东方鸿转了转手中的笛子,桃花眼上挑,笑着看了眼阎洛。
阎洛也坦然地回视。
钟离烽懊恼地拍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身后的人,又看向众人:“老夫也知兹事体大,说出之后,恐会影响比试诚信。为将功补过,我钟离教愿出一位医者,或者由盟主出也可,在赛前验证比武之人的清白。”。
南宫清客气地推辞道:“钟离兄言重了,在座各位对彼此的为人自然是信得过的。”毕竟参赛者大都是一门之主,查验这种事情,未免太过折损身份。
然而钟离烽却依旧十分焦急,似乎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