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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以寒用冷毛巾敷在乔卿的额头上,每隔一会儿就会换一块。
他找到一台笔记本电脑,拿着笔记本待在乔卿的卧室里,现在信号不稳定,好在第二天的时候总算联系到第五城区的人。
“你好,我是第五城区国家研究所的项以寒,我现在被困在第九城区中心市天水区,我需要帮助。”
“项以寒?是项教授么!?好的!我这边已经定位到了你的位置,我们会尽快派人去接你,不过可能需要几天时间,因为目前通往天水区的道路战事惨烈,街道都被戒严了,通行十分困难,请问项教授现在处境安全么?”
“如果战事不会蔓延到天水区,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好的项教授,在我们赶到之前请一定保护好自己!”
信号没有维持多久,通讯被挂断了。
远处总是传来炮火的轰鸣声,乔卿一直睡不踏实,烧也没有退下去,时不时就要梦魇似地“哼哼”两声。
第五天的时候乔卿终于醒了,可他依旧烧的迷迷糊糊,项以寒拿下他额头上的冰毛巾,递给他一包营养剂,乔卿虚弱地靠在枕头上,他没有胃口,抱着营养剂小口小口往嘴里吃。
一直趴在脑阔边的小黑猫跳到了他的身上,乔卿把手搭在小黑猫身上,小黑猫乖巧地蜷缩在他的手心下:“哥哥...还没有回来么?”
“没有。”
乔卿垂下脑袋,他不聪明,对父母来说一个智力有问题的omega等于大麻烦,除了哥哥对他好没有人对他好。亲生父母见到他总是一脸厌烦,他从小的教育告诉他,他必须乖,必须听话,爸爸妈妈已经很忙了,他不能给爸爸妈妈添乱。
他也知道自己不聪明是半个傻子,他一直很乖,从来不闹脾气,因为他害怕,害怕有一天如果自己不懂事了,连哥哥都会离他而去。
乔卿很害怕自己会给别人添麻烦,他很少跟人交流,说起话来磕磕巴巴,一字一顿地跟项以寒解释:“对...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哥哥每次都会给我打针,可...可是哥哥好几天没有回来,我不知道自己突然会这样...真的很对不起....”
项以寒不太会应付这种场面,犯错的应该是他,omega发情期本就毫无理智,而他作为一个有克制能力的alpha却放任自己犯下这种错误。
“你没错,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项以寒说道。
没过多久乔卿又睡着了,项以寒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大概是乔卿的身体太差,他早晚各喂一次药,可烧一直没有退下去,项以寒微微皱起眉头:一直烧下去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吧。
乔卿偶尔会醒,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会问哥哥回来没,问多了又会慌慌张张地跟项以寒道歉,说:不该一直问同样的问题。
第十天的时候,乔卿又醒了,眯着模糊的眼睛,露个脑袋窝在被子里,他伸出一只手在跟猫猫玩闹。
终于,项以寒再次联系上了第五城区的人。
“抱歉项教授!中心市的情况太恶劣了!可能还需要几天,项教授一切还好么?!真的十分对不起!”
“我很好,可以尽量快一点么?我这里还有一个病人,需要尽快就医。”
乔卿把头埋进猫咪的肚子里,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向项以寒:病人?应该是在说他吧,都怪他的身体太差劲了,躺了这么多天还没好,又给人添麻烦了....
“好的!我们已经在想....”
“砰!”
通信讯号突然断了,房子周围出现一声巨响,乔家的别墅剧烈晃动起来。
“啊!”乔卿吓得尖叫出声,他抱住猫紧紧闭上眼睛。
回过神时,项以寒就在他的身边,正用手护住他的头。
乔卿懵懵地抬起头看向项以寒,项以寒见房子不再晃动,站起身走到窗边,屋外的枪声比起前几天又响了一些,他拉开窗帘朝外面看去。
远处能看到大片浓烟和灰尘。
项以寒回过头安抚乔卿:“应该是天水区附近在交火,天水区是富人区,住了很多国家要员,也住了很多其他城区的富人,其他城区不会轻易攻打这个地方。”
项以寒想让乔卿不要害怕,毕竟这只软糯的omega看起来很容易受到惊吓,他怕过度惊吓会让这只omega的病情变得更加严重。
可是安慰人的话他说不来,只能一板一眼的跟他解释。
乔卿吃下项以寒递过来的药:“抱歉...烧一直退不下去....给...给你添麻烦了。”
项以寒心里清楚,乔卿烧成现在这样,大半原因在他:“吃了药好好休息,在医疗人员出现之前,不要让病变得更严重。”
夜里,乔卿又醒了,他感觉自己的头好晕好难受,这几天一直这样,病情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大概是病情反复了。
乔卿见项以寒趴在桌上睡觉,摇摇晃晃地下了床。
书桌上摆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乔卿
', ' ')('和他哥哥,他双手不稳的拿起相框摆弄,相框一直打不开,乔卿用手擦擦泛着重影的眼睛,费了好大功夫才终于打开相框。
大概是某种预感吧,再也见不到自己亲人的预感,乔卿把照片藏进自己的衣服里,才重新倒进被子里,吐着热气昏了过去。
乔卿的病又严重了,项以寒摸摸乔卿滚烫的身体,束手无措地站在旁边。
他尝试联系第五城区的人,通讯设备却毫无反应。
好在,第十五天的时候,救援人员终于到了。
小黑猫钻进乔卿怀里,乔卿裹着被单被项以寒抱上车:“现在去哪里?可以直接去医院么?”
救援队长说道:“第九城区的医院已经不接受病人了,我们去第五城区的驻使馆,那里有医护人员。”
乔卿被安排在单人房间,医护人员检查了他的病情后,给他输液挂水。
“他的病严重么?”项以寒问道。
夏医生和项以寒是熟识:“还好,要是再晚一点送来可能就严重了,一时半会应该醒不了,我带你去见沈上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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