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初衷啊。
裴寻挠了挠脑袋,他不会是在耍我吧!
回到宿舍楼,寝室里无人。
裴寻独自坐在书桌前,整个人陷入困惑状态。
“裴寻?”宁易抱着资料回来,就见裴寻坐着发呆,他放下资料,诧异:“你回来了?昨晚上……”
说着,宁易打量了他一眼。
昨夜他将秦少川名字告诉给那个男人后,没有上楼,秦少川要是发现是他告得密,以后肯定会报复他。
所以后面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
裴寻从许薄言的事情上抽身,看回来的舍友,脑袋里瞬间记起来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下意识看向秦少川的床,被褥整齐,无人睡过。
裴寻问:“秦少川今天来学校没?”
闻言,宁易推算出裴寻昨晚应该没事。
他也装作不知,配合地摇头说:“没有。”
裴寻沉默一瞬,站起身,出门。
宁易:“你去哪儿啊?”
裴寻:“找导员。”
走出宿舍楼,裴寻直接去往办公室,刚上楼,就见走廊外围着一群同学窃窃私语,办公室里传出女人声音。
“……我儿子昨晚回家浑身是伤,这件事你们校方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儿子的伤就是裴寻找人打的,少川回来后亲口告诉我那一伙人是怎样的恶徒行径。”女人声音略显尖锐:“告诉你们,裴寻的处分一天不下来,我一天不会和你们学校善罢甘休。”
“秦女士,您的问题我已经知道了,您放心,关于裴寻殴打同学的事,我们会调查出最后结果,如果真如您所说,那么我和校方去处理这件事。”辅导员极力安抚母亲的心情,毕恭毕敬道:“我校一定会给您一个说法。”
裴寻皱眉。
推开挡在门外的人,敲门。
里面的人道:“进来。”
裴寻推开门,反手将门关上。
看看坐在凳上趾高气昂的女人,再看看站在一边的导员,道:“导员,你们是在讨论我和秦少川的事情吗?”
辅导员没想到进来的学生是裴寻。
他早上一来办公室,就被秦少川母亲缠上。
对方一直声称裴寻找了社会朋友殴打秦少川,其手段恶毒,行为恶劣,一定要校方给一个说法,还要立马给裴寻处分。
秦少川他爸和校方领导有些关系,他们对待秦家自然恭敬些、或行驶一些特权。
但据他了解,裴寻以往在校的表现并不是那种胡作非为的学生,虽孤僻,却不像打架斗殴的,反倒是秦少川,凭着优越家世在学校飞扬跋扈,拉帮结派。
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要多方取证。
“裴寻,这位女士是秦少川的母亲。”导员裴寻正好出现,让人亲口解释:“她说你昨晚找人打了秦少川,你怎么解释?”
裴寻看了眼女人,不卑不亢说:“我没有找人打他,我来找导员是想说换寝室的事。”
辅导员蹙眉。
“那我儿子的伤是自己磕出来的吗。”女人放下二郎腿,质问道:“昨天晚上我儿子生日,你是不是也在场,据其同学说你们一起先离开的。”
裴寻:“昨晚我的确和他在一起,但我们并没有先离开,是秦少川和他的朋友强行带我走的,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儿子为什么强行带我走呢?他的那些肮脏心思你知道吗?你不问问他事情缘由,就让校方给我处分?公平吗?”
女人怒极反笑,看着辅导员,讽刺道:“贵校的学生很伶牙俐齿啊。”
“这是就事论事。”裴寻说:“如果我现在向你追究秦少川的所作所为,你不仅需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还需要想想怎么捞他。”
女人:“你小小年纪怎么说的出这么恶毒的话?天天指望着同学留案底?这就是你们学校教出来的学生?”
导员夹在中间,一个脑袋两个大,对裴寻摆手:“你暂时先回去,我一会儿找你。”
裴寻:“不用,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清楚,另外还要告诉阿姨,我才是真正可以追究你们责任的人,昨晚不是我朋友出现,我……”
声音一顿,裴寻说不出口。
女人像抓到了关键词,眼睛一亮,指着裴寻:“听听,说漏嘴了吧,导员,他自己都承认了,这种学生你们还要包庇吗?”
裴寻深吸口气,忍住那股恶心:“我没有找人他,是他该打,他瘸了吗?没瘸的话是我朋友下手轻了。”
女人不敢置信:“……”
“裴寻。”导员忍无可忍:“你少说两句。”
裴寻不服气地闭嘴。
导员朝女人说道:“秦女士,要不您先回家,我们校方证实这件事后……”
女人腾地站起来,看看导员,晓得今天讨不到说法,狠狠瞪了裴寻一眼:“找人殴打少川的事情我和你没完,要证据是吗?我会给你。”
说完,拎起包踩着高跟鞋走了。
门开,在“砰”地一声关上。
整间办公室仿佛都震了震。
导师看着裴寻,长出口气,坐在凳上,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你需要一五一十说清楚,找人殴打同学你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吗?”
办公室没了人。
裴寻直言不讳:“秦少川他和他朋友对我下药,想逼迫我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