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薄言:“我很喜欢。”
裴寻唇角猫儿似的弯起,喃喃:“我也喜欢。”
许薄言笑。
不知不觉中,裴寻觉得身体有些发烫。
他分不清是卧室暖气开高的原因,还是从许薄言身上传来的,只觉得体内聚了一团火苗,慢慢地从血液燃烧起来,最后成为熊熊大火,一点一点地炙烤着他。
被褥里也越来越黏热潮湿。
裴寻很快出了汗,睡意跟着消散,微张嘴,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许薄言……”
“怎么了?”许薄言轻吮住他白嫩的耳肉,故意轻声问:“嗯?不想来啊。”
气息带着滚烫的温度,直烧着他耳廓。
裴寻呆呆地张了张湿润的嘴,话语都堵在嗓子眼里,他反手抱住身后的人,用行动表示没有不喜欢。
相反,他很喜欢大早上的慵懒晨爱。
没有昨夜那种激烈,却刚好满足心理的需要。
可架不住某些人却硬要逼出个答案。
许薄言故意:“那就不来了。”
“没有。”裴寻咕哝,对他不动的行为有些不满,腰部下意识塌起,半张小脸埋入枕里,露出湿润潮红的后颈,眼睛舒服地眯着,撒娇道:“要来。”
“……”许薄言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看着对方无知无觉的模样,被逼得整个人清醒了一瞬。
下一秒,他将人抱进怀里。
裴寻身高不矮,胜在四肢纤长,腰细,肉也长在该长的地方,抱起来刚好嵌在怀中,小小软软的一只。
“就这么喜欢啊?”许薄言轻笑了笑,目光灼热的看着对方绯红颊侧,眼眸微眯,察觉怀里人脸红得不正常。
他猜到什么往床单上抹。
裴寻忙抓住他的手,声若蚊吟:“别。”
“又把床单弄脏了。”许薄言哑声轻笑:“下次给你绑起来,好不好?”
裴寻大脑神经还麻痹着,但还没完全失去意识,只轻声拒绝:“不行。”
许薄言唇弯了弯,收紧胳膊,将人抱得更紧。
……
待一切结束后,已经上午十一点。
裴寻彻底没力气了,也彻底清醒了。
许薄言掰过他的身体,抱住,一脸餍足地把脸埋进他的发顶。裴寻发丝极软,带着洗发乳的淡香。
他闷声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裴寻眼睫湿成一缕一缕,回抱住他:“几点了?”
许薄言伸长胳膊,往床头上摸了摸,随便捞到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扔过去,说:“十一点多,可以吃午饭了。”裴寻:“我想先洗澡,不舒服。”
他身上黏腻腻的,难受得要命。
许薄言温声:“那我先抱你去洗澡。”
裴寻乖乖地应好。
许薄言将人抱去卫生间,帮裴寻洗澡的时候,才惊觉自己下手有多么畜生。
洗完澡,裴寻总算提了些力气。
他换好衣服,趴在沙发,翻着手机,点外卖。
许薄言把脏床单扔去洗衣机,定时,又给人重新换上干净的被褥,一切收拾完。
他说:“我们出去吃饭吧。”
裴寻将手机关掉,撑着身体起来时,不小心牵扯到臀部,不由轻嘶了口气。
许薄言走过来:“没事吧?”
裴寻呼口气,慢慢坐稳,嗔他一眼,嘟囔:“现在知道关心了,早干嘛去了。”
许薄言觉得这控诉不冤,昨晚的确没把持住,把人弄狠了。
他坐下:“去吃饭时顺便给你买点药。”
裴寻倒没怪他,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不适肯定是有的,但也没特别严重。
他说:“没事,我点好外卖了,不想出门。”
许薄言笑,将人搂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额头,问:“这儿是你租的房子?”
“嗯。只是这儿离学校太远了,没有经常住。”说着,裴寻又想起件事,看他:“春节过后,我租个大点的房子,你也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经过昨晚,裴寻对许薄言的印象又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刚开始有点难受,但整体而言体验无比的好。
裴寻甚至庆幸,还好自己当初坚持资助许薄言,不然真的是损失。
“这样我们见面就方便了。”裴寻说。
许薄言禁不住笑,看他。也许是欢好一夜的原因,裴寻现在整个人都有种被“疼爱”过的痕迹,一颦一笑,都蛊人心神。
见人不语,裴寻双手缠住他的脖颈,撒娇耍赖皮:“好不好呀?我找好房子,你过来住就好了,我把东西准备好。”
声音软绵绵的,让人毫无抵抗力。
许薄言顿时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被“美色所获”,他妥协地把人抱住:“好,要不……你搬到我那边去。”
除了目前被记者知道的房产之外,许薄言名下还有一套私人住宅。
许薄言说:“就不用麻烦去找房了,春节期间都不好找。”
闻言,裴寻语气认真:“那不行,怎么能住你的地方,应该你住我的地方啊。”
小孩把自己老板的身份记得很清楚。
许薄言无奈地笑了笑,只能由着他。
不多时,外卖到了。
裴寻点了很多,粥汤炒蒸均有,将茶几铺得满满当当。
两人坐在客厅,穿着木臃,吃着清粥小菜,画面倒有几分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