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帝徒手接子弹的动作,优雅从容。然后他轻轻甩手,将子弹抛了过去,子弹冲破空气阻力,摩擦火花。
下一瞬,只听得见陈丽珺一声闷哼,然后跪在地上,语气恨恨,“你还敢说他不是你的前世!”
阿泗:“……”
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是自己的前世。
可是前世的自己认识现在的他?
一刹那,陈丽珺大喝,手指阿泗,“别打了,擒贼先擒王,先杀了他。”
正与侍卫打的不可开交的背心男和曹科阳,闻言,扭头看阿泗。
目光靠拢过来,阿泗躲在英帝怀中瑟瑟发抖:招谁惹谁了我?
看着盗墓贼不怕死的样子,阿泗心也横了。拍英帝的肩膀,道:“兄弟,上。”
英帝微微一愣,旋即耳边又响起催促的声音,“快点啊,我要是死了,你连芯子都没了。”
阿泗的意思是,没有魂魄了。
英帝斜眼看了他一眼,眸光裹了层寒霜。
这把吓的阿泗脖子一缩。
英帝也敢指挥?
不要命了吧!
阿泗干干一笑,“他们想夺你的血融珠,他们是坏人,你赶紧收拾他们。”
说着,想从英帝怀中抽出身来,却被抱得死死的。
阿泗:“……”
正在一人一鬼你来我往的过程中,盗墓三人朝他们射了几枪。
炮火连声,阿泗又缩回英帝怀中。英帝也非常够意思地把他搂紧了。
想象中的惨状没有发生,所有的子弹在空中打了个弯,朝盗墓三人射了过去。
子弹破衣钻肉,盗墓三人全部倒下。
陈丽珺腹部中枪,躺在地上,苟延残喘抬起头来,鲜血染红嘴角的痣,话从喉咙挤出来,“你到底是谁?”
“我是……”阿泗仰脖瞄了英帝一眼,但见一张狰狞的面具脸,然后他的目光慢慢往上移,迎上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眸。
英帝显然在帮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前世?
情况紧急来不及思考太多,阿泗清清嗓子,手叉腰,趾高气扬,“都说了这里是我的墓,好你个小鳖孙,竟然敢盗朕的墓,看朕不打死你。”
反手拍拍英帝的胸口,“打死她。”
英帝的目光不紧不慢地挪到他的身上,眼神冷僵。
在阿泗以为对方不配合自己的时候。
英帝手指微微一抬,金色的烛光抽来几根金丝缠绕在盗墓三人身上,如同蛇一般在他们身上游走,缠在身上、脖子上。
三人发出了痛苦的叫声,表情狰狞,似乎窒息了。
“救我……”陈丽珺朝阿泗伸出手,手上出现血斑,“我不想死。”
画面太过残忍,阿泗捂住眼,“但你想我死。”
“不,不是这样的。”陈丽珺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在灼烧,喉咙上的那根线勒得她无法呼吸,所以说话时,一顿一顿的,“我我就只想借你的的…血,没打算害你。”
提到这茬,阿泗就生气,“你还好意思狡辩,看来你是不承认自己有错了。兄弟,你下手太轻了。”
闻言,英帝眸光闪出一丝兴致,面具下的唇勾起了笑。
随后,陈丽珺感觉勒在身上的丝线更紧了,她的舌头被勒得出来,余光瞟像一旁的英帝,再看看他怀中的阿泗。
突然间,感觉自己上当了。
她猜想,不是他们利用阿泗,而是阿泗在利用他们。阿泗是故意引诱他们来这里的!
“呵呵……我真蠢。”陈丽珺仰脖笑道。
阿泗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因果报应来得太快,爽。
阿泗想再过去补两脚,但是英帝抱得实在太紧了,动不了。
他们依旧前后抱着,贴得那样的近。英帝冰冷的温度透入阿泗的后背,刺醒他的大脑。
阿泗脸色如同白面,一颗心像钟摆一样,在胸腔摇来摇去。
英帝不会要收拾他了吧?即使有可能是自己的前世,但前世跟现世在某种程度上是敌对关系。
比如,抢夺身体!
大意了。
阿泗回过头,抬眼望面具下的冷眸,“镇国浩天大将军英明神帝,哪些人是盗墓贼,想偷你的血融珠。我是是好人,是被挟持的,你快把我放了,我去帮你收拾坏人,为你报仇。”
话音落后,拉出了几秒的沉寂。
忽地,他的耳边响起低沉性感的声音,“是浩天镇国英明神帝,这么不长记性。”
我靠!
阿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跪了,“不好意思,是我口误。浩天英明神帝。”
“你又说错了,该怎么惩罚你?”英帝冰凉的指尖滑在他的脸上,滑出一条刺骨的凉意。
太诡异了。
“我我我…帮你收拾盗墓贼,我帮你打死他们…”阿泗吭吭哧哧,指着塌陷的石梯,“我还给你修石梯,一定保证跟以前一样好。。”
', ' ')('“石梯是汉白玉乳心打造,花了本帝百万黄金,你觉得你有这个能耐?还是说,你觉得你欠本帝的还不够多?你个盗墓贼贼喊捉贼!”
靠,你的钱都是剥削百姓得来的,真好意思。等等…这语气?
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阿泗猛地抬起头,对上面具上的眼睛。突然眼瞳一震,抬手揭开面具,露出一张梦魂萦绕的脸。
“老板!”
“盗墓贼,见到我,你很不开心。”没错,眼前的英帝正是阿泗的老板--松华。
见到这张脸的那一瞬间,阿泗眼睛染了一层雾气,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猛地抱住对方,瓮声瓮气道:“老板哇!我好想你啊,别人一直欺负我,呜呜……哪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直在利用我,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以为我要死了,呜呜……哪些银太坏了,呜呜……脑板,窝这两天好惨,好可粘……”
哭得太惨了,话都说不齐了。
“脑板,呜呜…老板你要帮我报仇,老板他们欺负我……”阿泗指着瘫在地上的三个盗墓贼。
盗墓三人也是懵了,阿泗居然和墓主认识?还在人家怀里撒娇,打小报告?
瞬间,他们觉得自己真的得罪大人物了。躺在地上不敢吱声了!
怀里人哭得太可怜了,松华没忍心打断他,只是摸着小家伙细软的秀发,但是语气冷淡,“你不在家等我,非得出来盗墓,还盗我的墓!咎由自取!”
“……”
出来盗墓赚钱,但谁能想到这是你的墓,早知道打声招呼就行,那需要费这么大劲。
话锋一转,阿泗博取同情,拆下绷带,露出结痂的血口子。
“老板我受伤了,你看看,看看,我的手。还有你看我的后背,呜呜……这些人太坏了,说要取童子血才能开这大破门,他们取了我好多血,呜呜,我贫血了,哎哟不行了,我快晕过去了。”阿泗扶着脑袋,软若无骨地靠在男人身上,可怜极了。
盗墓三人:这TMD刚刚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这会倒是变软弱了。
松华搂着阿泗,嘴唇贴着阿泗的耳郭,用温柔的声音说:“那我把他们杀了,你是不是就不贫血了?”
从男人嘴里出来的气流微凉,丝丝入耳,但却扣了人心,阿泗感觉自己更加贫血了,只想软在男人怀中,让他紧紧抱着自己。
松华自然也感觉到怀里人的变化,心中得意:终于知道谁对你好了吧,本帝才是这个世界对你最好的人。
“老板,你快帮我报仇。呜呜……”阿泗就差跺脚了,真是可怜极了。
那可不,有靠山在,腰杆都直溜了。好像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报仇?”男人幽幽地问,眸子里居然带着一丝狡黠,“你是我什么人?”
“……”这话问得好,阿泗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憋了老半天,委屈巴巴道:“我是你家里人。”
保姆也算自家人。
这个回答虽然还有追问的空间,但是松华已经感到满意了,毕竟他的宝贝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可耽误不得。
为了等他的宝贝进主墓来,可是让手下关了很多机关呢,否则不知猴年马月才见到。
“你想要他们怎么死法?”松华凝视盗墓贼的眼睛带着嗜血的红光,带是语气却带着浓浓的宠爱,溢出甜蜜的爱情味道来了。
盗墓仨人不是白痴,一下子就搞明白了。这他妈阿泗和这只老鬼有一腿,靠!
陈丽珺比较厚脸皮,她泪眼汪汪,乞求着,“阿泗,我们是朋友啊,你受伤的时候,我帮你清理伤口,照顾你,还给你吃东西,你不要忘了呀。”
看到她就烦,阿泗蹙着眉头,抱着他家老板的一只胳膊,说:“老板,把她的嘴缝上,听她说话我耳朵好疼喔。”
陈丽珺:“……”nmb
下一秒,陈丽珺说不了话了。
“老板,把他们胳膊卸了,还有手,全部卸了,喂狗。”
话音一落,“夸嚓”的一声脆响,三人的两条胳膊坠了半截,好像是骨头断了,只有皮肉连接着,胳膊无力地垂挂在身侧。
“接下来,如你的愿,就让他们五马分尸。”松华用指尖勾画着自家小宝贝被刀伤和枪伤的肩膀,画过之处,伤口愈合了,像是没有受伤一样。随后他用另一只手蒙住阿泗的眼睛,“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免得晚上睡不着。”
正当阿泗感觉男人要动手时,他道:“等等,太恶心了,叫人拉出去分尸吧。我才不想闻这个味道”
“好,听你的。”松华的语气出奇的温柔。
听得阿泗心里痒痒,这老板怎么回事,那么帅,有点喜欢了呢。
盗墓三人被侍卫拉走了,男人一直抱着阿泗不动,他们之间的身体触碰营造了奇怪的氛围,为了缓解这种尴尬。
阿泗指着青铜门骂骂咧咧,“这大破门也真够奇怪的,非得要什么处子血才能打开,太变态了,老板把这破门炸了
', ' ')('吧。”
男人没有说话。
阿泗转过身,看着男人的眼睛,想到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本来无依无靠的,现在终于有避风港了,瞬间眼睛软了,泪水再次滑落下来。
在松华看来,阿泗眸中似是氤氲了一片桃花微雨,醉红的眼睛滴落的珠泪,从白嫩的下巴滑落锁骨间,再而隐没在衣服内。
松华眸光微动,抓住他的手,低头敛眉,在手心落下一吻,“疼吗?”
语气轻若柔云,不经意间吹进阿泗的心,他缩回手,眼巴巴望着男人柔情似水的眼睛,“疼…疼,疼吧……”
一抹冰凉的温度揉进手心,治愈被受伤的灵魂,化软了所有的委屈。
但,好像又更委屈了,眼泪忍不住掉下来,阿泗听到自己用矫情的语气说:“更疼了。”
“那要怎样才不疼?”男人看着他的眼睛夹裹浓浓的怜爱。
这一看把阿泗都看腿软了,下一瞬,他听到男人说:“去医院吧。”
阿泗:???
“远不远?”阿泗抵抗的情绪。
僵尸老板治疗的办法也是去医院?
不应该是超自然力量吗?
话说老板为什么在这里?
“不远。”老板抬起冰凉的手为他撩拨额头的碎发,“闭上眼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