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恩淡淡的欣赏着司焕,听他说着辉煌履历。
司焕注意到了沈青恩的表情,倏地顿住了,“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我真有奖状!”
“没什么。”沈青恩语重心长道:“我不认为萧川是值得信任的人,这种隐患在战场上是致命的。如果一加一小于等于二,就不要这个一。”
司焕若有所思的点头。
裴家祠堂。
大雨滂沱,陈严撑着伞站在庭院外,裴听肆跪在祠堂门口的鹅卵石地上。
倔强的背影在狂风中,丝毫未动。
陈严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还是提步进去了,他撑着伞站在裴听肆的身侧,裴听肆感受到灰色的影子遮住了眼前的视野。
“我不吃。”裴听肆固执着说。
“饿一天了?”
陈严的嗓音传来,有些冷。
裴听肆这才循着声音抬头,见对方是陈严他先是一愣,然后匪夷所思的睁大了瞳孔。
“你怎么来了?”
裴听肆盯着陈严摸他龙角的手,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狼狈,“你是不是要和那个红条子结婚了?”
陈严:“红条子?”
裴听肆:“姜武。”
陈严纠正,“那是赤狐。”
红条子这个词到底是怎么来的?
裴听肆语气中透着强势,“你不能和他结婚。”
陈严已经不想再问为什么了,他问过太多次。
“我总要结婚的,我也是家里独苗,如果我族人还在的话……”
陈严的微垂着头,眼底的情绪驳杂。
“可是……”
裴听肆的声音很轻。
陈严抽回手,“裴听肆,没有可是。虽然我和谁在一起和谁结婚,现在还说不准。算了……我去爷爷那给你求求情。”
陈严正要走时,裴听肆喊住了他,“不用了,我自己要跪的。爷爷没罚我。”
陈严:“为什么?”
裴听肆摸了摸龙角,“我磕坏了,爷爷说会短命。”
陈严震惊的蹲下身体,“短命?”
裴听肆点头,“爷爷说,我以后少了八年了。”
“为什么?”
“龙角不能随便断,会折寿的。”
“你……”陈严将后面的话噎住,他盯着裴听肆看了好半响,才道:“你怎么磕的?”
“没怎么。”
裴听肆摩挲着衣角,此刻他想起了爷爷和他说过的话。爷爷说,他们的婚姻解除了,以后不用他再跟着陈严了。
见陈严不再说话,裴听肆小心翼翼的问,“你以后是不是也会给别人摸尾巴?”
陈严:“嗯。”
裴听肆:“能不能不给别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