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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顾成绝对不知道肛交带来的不适究竟是怎么一个程度,硬要说的话,感觉像屁股里有坨屎拉不出来。
但林飞每次看着顾成脖子上的汗,跟他入迷地亲嘴,那双长茧的手在尿眼上摩擦。无论是哪一样都足以让他忍不住射出来。
顾成应该是吃到甜头了,自从开苞之后就像条发情的狗,每天都惦记着他屁股,但学业又忙只能周末来找他。每次做完林飞都感觉要被操死。好在顾成的技术越来越好了,他虽然没说,但大概还是猜出来林飞在骗他,操在前列腺上时林飞的叫声总是不一样。从最开始耕田一样,到后来也懂怎么让林飞爽得哭出来,下半身失禁一样流精。顾成一边骂他骚一边按着他操。
林飞感觉自己要坏了,到后来顾成不找他时,他也忍不住偷偷夹屁股,他这会又忍不住想,操男人真的那么爽吗。
他们后来吵了一架,是高三下学期的某一次,顾成还想操他,林飞当时不服气。
“轮到我了吧……哥。”林飞抱着他,“让我也爽一爽。”
顾成当时脸有点臭,不同意。林飞埋在他怀里,干脆舔起他奶头来,结果顾成竟然抓着他头发往外推。
林飞有点委屈,说:“为什么不让我来?”
顾成见不得他这个表情,像撒娇一样,语气稍微软了点,问他:“哥弄得你不舒服吗?”
林飞想起之前那些,脸有些红,但他还挺期待顾成的喘息,期待顾成哭着求他操慢点的声音。他知道顾成吃装可怜这一套的,干脆得寸进尺地抱着他:“习惯了是挺舒服的,所以让我也弄弄你好不好。”
顾成板着脸,手开始摸他屁股,喊他:“听话。”
“我们就差一岁,你是不是真当自己是我哥了。”林飞撑直了手,在他身上罩下一片阴影:“你看着我,我已经长大了,身高都比你高半厘米。”
顾成才发觉事态有些脱离掌控,说:“你放屁,那是头发高。”这可能不算有力证据,他又把自己裤腰一拉,浓密卷曲的耻毛都暴露在林飞眼前,透露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他挑衅道:“你怎么不说我几把比你的大呢?”
林飞硬要跟他比,两人比不出来,最后谁也没操成谁,林飞还把他从房间里头赶出去。
顾成那会大概气死了,三个星期没跟他说过话。
等顾成想起去找林飞时,才知道林飞爸妈嫌他成绩太烂继续读没前途,把他送出国读预科了。
后来那个同学会林飞本来没想去的。那会他刚回国,没有朋友,彭彭翻到他几百年不用的社交账号,约他出来。
他对彭彭的印象还停留在原来那个小胖子上,是他初中除了顾成以外最好的朋友,最开始是同桌,上课插科打诨,下课互相借阅黄色。当时顾成甚至还吃过他的醋。
这一切都好像过去对他的召唤,林飞原本只觉得,人生每三年就像一辈子,他从来不联系过去的人,散了就散了,是因为没缘分。他和父母的关系事实上也很淡,他们只是投入钱,然后期望他给出预期的回报,比起儿子更像对待一个不争气的投资项目。他在外读了五年书,一次也没回过国,一个月才联系家里一次,意思是还活着。
结果回到家,拿着出国前那把钥匙,站在熟悉的门前,林飞才发现他们把门锁换了,换成了电子锁,而上面没有自己的指纹。
林飞拖着两箱行李,在门口坐了半个小时才打通家里的电话,他们跟弟弟在吃火锅。
“你没钥匙?哦,锁换了,你怎么不早点问呢?”这是他妈的声音。
然后他爸把密码跟他说了:“你先进去,李想这次考试年级前三,你晚点也来酒店庆祝一下。”
林飞应了一声,然后说:“算了,我忙,不来了。”
那边好像根本也不在乎他来不来,就说好,然后那边有人模糊说了句什么,三人大笑起来。林飞把电话挂了。
家里的墙上也只挂了他们三个的新照片,也是,自己五年从来没出现过,现在他们倒也挺像一家三口。
看着偌大的客厅,林飞竟感觉无处下足。
他拖着行李往里走,最后停在自己以前的卧室前,他看见那顾碍眼的床,就想到不该想的人。
没忍住笑了一下,觉得当时真的幼稚得可笑。他这些年里其实不是没联系过顾成,结果对方把他拉黑了。
真记仇,林飞想,再拿出手机时他已经回了彭彭,说:行,我来。
说实话,他还挺怀念顾成想杀他又舍不得的样子的,而且,他也在想,如今自己终于彻底脱离那个家庭,能真正以自己的意愿决定感情的事,大概是时候去修补那个草率的结局了。
林飞难得穿了身很正式的衣服,做了头发,打着领带,他脸颊很瘦,没表情时显得刻薄,但很少人讨厌他,因为他有副很标准的笑容。
他走到那时遇到了彭彭,其实他一开始没认出来。就见一个体格健壮,肤色黝黑的人直直向他走来,开口就是:“林飞?你也到这么早……感觉你变好多,但也没怎
', ' ')('么变。”
林飞才意识到这人就是彭彭,笑起来说:“你才是,完全变了个人。”
彭彭听了也笑,拉着他往里走。这次同学会大概是彭彭主办的,还有程霏,以前的班花,现在还是很漂亮,听说结婚有一年了。变化最大的人大概都在期待这种场合。不过林飞还是老样子,最讨厌这种虚伪的社交,这些原本不熟的人见到他都围上来。程霏开玩笑问彭彭:“这帅哥是谁啊,以前我们班的?”眼睛瞟了他两眼,好像没想起这号人。
彭彭说是林飞啊,他们眼神就变了。
林飞心里冷笑,这群人原本是瞧不起他的,因为他没考上好高中,老师也说他品行不端,要是没有彭彭,他大概都不会被邀请。
“啊,这么些年没联系,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去违法犯罪,去当小混混啦?”林飞笑出声,嘴角扬起来,穿着体面,又有些年轻人的爽朗。
程霏有些尴尬,说他真会开玩笑。
但是事实上不仅是她,可能很多人都是这么猜想的。
林飞也不熟,等彭彭出去接人了,他就随便找了个座,眼睛左右看着,但他一直等到吃完还是没有见到顾成的身影。
李菲菲问他在找人吗。
她以前成绩很好,戴着眼镜,刘海垂着,脸也看不清楚。现在变了模样,很漂亮,但说话声音还是很轻,脸红红的,她也没有朋友,主动找林飞说话还是因为记得这个每次不交作业的家伙。
林飞应了一声,手指在桌上弹,焦虑之下脑子一抽竟问她顾成的事。
李菲菲的确和顾成考进了同一所高中,但不在一个班。林飞说话的时候喜欢盯着眼睛看,她就侧过脸不敢跟他对视,耳朵还红着,说:“没见过,高考完之后就没见过他了……不过听说他当初没考好。”
林飞想来也是,顾成怎么可能和李菲菲这种人联系。
程霏他们要转战ktv了,林飞抛下李菲菲凑过去问彭彭。“你到底喊顾成来没。”
彭彭说:“嗯,你还跟他这么铁?我喊了,我还说你在,不过他好像忙,还没回我。”
林飞咬牙切齿,心想完了,这家伙不会不敢见他吧。“你要是少说两句他说不定就来了。”
彭彭还摸不清楚状况,问他:“你咋不自己找他啊。”
林飞没跟他说自己被拉黑的事,就说之前吵架了囫囵过去。彭彭做出很吃惊的表情:“你俩还会吵架?啥时候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为啥吵啊?”
林飞心想,这怎么说,他俩也不是谈恋爱,说分手也不合适,那也不是兄弟,兄弟才不会上床,也不会争谁上谁下。林飞就说:“以前的事情了。”
彭彭沉浸在自己的头脑风暴里,没继续问。
他们一行人到了ktv,林飞不会唱歌,找了个角落吃水果。
李菲菲又坐他边上,跟他有一搭没一搭聊。
然后ktv门开了,一个高大的影子站在走廊上,拿话筒的人也不唱了,都看着他。那人穿着正装,显然刚下班,声音有点喘,问:“是二班吗?”
林飞二郎腿瞬间都不抖了,他听出来了,是顾成。
彭彭赶紧喊他进来,喊他找地方坐。
刚好林飞这个角落边上不知为何有一个空缺,可能是因为他脸太臭了没人敢跟他坐。
顾成一眼就看到他了,林飞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彩灯打在他侧面上,长刘海刚好中和了他很有攻击性的长相,反倒有些阴郁。硬要说,是从小混混到变态的转变,他边上还坐了个漂亮的女人。
林飞跟顾成一对视,之前的想法瞬间都忘了,他突然就很想消失。
李菲菲说:“他不是来了吗?”
林飞没说话。
ktv的音乐还在响,彭彭已经拉着顾成往这边走了。不知为何,顾成也没拒绝,他坐在林飞边上。ktv位置还是很挤,两人的裤子有些薄,腿碰着腿,几乎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热度,让林飞浑身都僵硬了。
彭彭这家伙不嫌事大。
“我想起来了,高三文艺汇演那会吵的架是不是?”
林飞知道他在说啥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咬牙切齿地笑:“没印象了。”
彭彭嫌他笨:“哎,就是那会你烦了好久,让你跟班花手拉手你都不乐意。你那时候表情跟现在一样的。”
李菲菲捂着嘴笑,说:“你俩一个高中啊,还有这事。”
彭彭说对啊对啊,然后音乐一响,他跳起来挤眉弄眼说:“到我的歌了,小林你也来。”
林飞可不想丢脸,他五音不全,死活不上去唱。
彭彭最后只能孤独地唱《无敌是多么寂寞》。
但彭彭走了之后,围绕着他们三个的氛围瞬间就变得尴尬起来。李菲菲像是有点怕顾成,红着脸也不说话了。
林飞二郎腿也不翘了,坐端正了些。
最后还是顾成先开口:“你在哪工作呢?”
', ' ')('林飞刚回国,还没来得及找,他转头看顾成,正襟危坐,这人能问出这种问题多半混得不错。
他不情不愿说:“还没呢,刚读完研。”
顾成说:“噢,你们那边研究生就读一年吧。”
林飞总觉得这家伙阴阳怪气,在嘲讽自己多读了年预科,他说:“哪能跟奋斗批比啊,好歹得享受生活。”
“享受生活,”顾成笑了声,“你结婚了?”他说这话时看了眼边上的李菲菲,李菲菲盯着林飞一眨不眨,还挺般配。
林飞不懂顾成问这话啥意思,他笑一声:“这年头谁结婚啊……顾总不会英年早婚吧?”想到这里他感觉有些恐怖,这家伙一向按部就班地做家里交代的事,就连这个社会也认为结婚是义务。仔细想想,随便找个温柔贤惠的女人结婚,完全是顾成能做出来的事,而且他的确喜欢那种弱势且顺从的类型。
但顾成看着林飞,喉结动了动,他说:“没有。”
林飞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动作太明显,顾成甚至看出来了,不想他太得意,于是补了句:“工作太忙。”
林飞在心里骂,妈的,奋斗批。
边上陈文军听他们聊也凑过来说:“顾哥不会初恋还没谈过吧?”
林飞跟顾成相视一眼,一句话没说。
陈文军看他表情,拉着边上的人大笑:“不会让我说中了吧。”
顾成才笑了声说:“怎么可能,也就谈了三四个吧,不合适,就分了。”他说这话时还看着林飞。
林飞把顾成的表情当成了挑衅,心里就跟被拽了两下,不舒畅,但他也笑起来,说:“你们顾哥就比不过我了,跟我睡过的,恐怕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他说完很得意,才敢再跟顾成对上视线。顾成没什么表情。
陈文军听了有点呆滞,心想这林飞是不是喝多了,不过又想起他以前那德行,再加上出国那么久,也不是没有可能。“林少果然牛啊,不过……斩男还是斩女啊?”
边上那人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没听过男女通吃吗?”
李菲菲小声问他:“真的吗?”
林飞头也没偏。“嗯。”
顾成嘴角扯着不说话,外人看来是一副笑的表情,但是林飞知道,这家伙肯定生气了。
林飞这次真心实意地笑出来,说:“顾哥,还得努把力啊。”
顾成冷冷地说:“我可不想得病。”
林飞还笑着,哥俩好地走上前搂住他,边上老同学们还在叙旧,他贴在顾成边上,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怎么,嫌我滥交?放心吧,反正跟谁做,也不可能传染到你。”
顾成把他甩开,没理他。
同学会结束之后顾成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林飞还是没被从黑名单里头放出来,但他至少畅快了许多,因为ktv那会是顾成头一个开口的,这大概算是他认输了,愿意把他当作一个新的朋友来交谈。林飞是庆幸的,至少两人时隔多年又说上话了。
但再往后想就全是他们吵架的事了,林飞咬着指甲后悔,想着要再去找他,他们不可能就这么结束吧。
吃晚饭时林飞顺便帮家里人拿筷子,李母见他整天闷在屋里,就默认他无所事事。
“那个谁,陈叔叔的儿子去驻德国大使馆工作了,看他前几天在朋友圈发,不知道给谁炫耀呢。你也该准备准备了,想想你弟弟,他还迷茫着呢,给他带个好头。”
李想在楼上都听见了,从楼梯旁探出头来:“让哥努力,别扯上我啊!”
林飞知道他妈怎么想的,他弟现在成绩算不上好,一年挂两门课,而父母都快退休了,拿退休金和存款都滋润的很,但父亲近几年身体不好,他们在担心以后的事,就盼着大儿子出息些,弟弟有什么事以后能担着。大概所有家庭都有这个过程,林飞没什么表情,就回了句:“知道了。”
李母念了两句,见他听不进去,恨恨道:“我跟你爸这么多年还没离,就是为了不影响你跟弟弟,你不想结婚,我能理解。但是你知足点,想想这么些年我们家在你身上花的钱,至少工作……”
“知道了。”林飞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这种话,他当初被送出国,除了成绩还有一个原因,李母对他的性取向产生了怀疑,那天找到他,拿着从他床下翻出来的按摩棒。
“你在学校不好好学习,时间全拿去交女朋友了?”
“我没有。”
林飞那会从来没提过学校的事,偶尔去开家长会也不见他有什么朋友,但奶奶说他经常带一个男孩子回家玩。李母也不是没见过这些的人了,即使有了猜想也没说什么,把那个玩具丢进垃圾桶,只淡淡地说了句:“你别被不好的人带坏了。”
他们让他想清楚,时隔五年,林飞的确想清楚了。他按部就班地投了简历,准备面试。等着一切结束之后,他打算好好找顾成谈谈,要是顾成不愿意,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林飞总归是不要脸的人,大不了就上门堵人。
但他没想到在家里只住了几日关
', ' ')('系又恶化成这样,一周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事吵了三次架。李母跟他说:“市中心有套房,你也大了翅膀硬了,不如搬出去吧。”
林飞正有此意,但许多日程就这么堆在一起,任何迫近的事情都让他感到心慌,甚至作呕。这些年来性成了他缓解焦虑的必需品,被快感淹没的满足感几乎让人想落泪,尽管他自己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大部分时间都只是依赖玩具来解决需求。
但他的行李很少,兜兜转转,也只带回来一个箱子,里面也只剩一些简单的衣物。林飞忽然就想念起陪了他好几年的炮机来,想找一些片看,又都乏善可陈,手机举累了干脆闭上眼。有一搭没一搭撸着,他就想起这顾床以前发生的事。偏过头去,即使枕头上闻不到任何味道,他也还记得顾成当年是以什么姿态把他按在上面操,他们接吻,同样的被套上还溅上过双方的精液。
那时顾成是喜欢他的,林飞裹在被子里,就好像被紧紧搂着。林飞回想那双眼睛,会专注地望着他,不管是笑还是哭,里面都只有他的倒影。
刚成年的顾成很青涩,也很好勾引,平时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在林飞给他口的时候甚至会求饶,于是林飞就会含得更深,鼻尖埋在男人的阴毛里,只是闻着他的味道都足够硬起来,屁股不自觉地扭着,马眼在床单上蹭出一滩水。
顾成就会抚摸林飞的头发,他的脊背,林飞抬头看他,终于有种被认可的错觉。
之后顾成会一边玩他的下体,一边吻他,会埋在林飞怀里吃他的奶头,把乳晕都吸成深色。
林飞的奶头最初实际上没那么敏感,但每天都被吸肿,磨在校服上会很明显。有时候午休顾成会把他按在卫生间隔间,一直吃他的奶头,吃到红艳艳地挺起来才放过他。两个奶子凸起来肿成情色的一团隔着校服也能看见,顾成才满意地吻他。林飞喜欢看他这时候的表情,于是他从来不反抗,上下午的课只能穿着长袖外套挡着。
就这么被玩了好几年,奶头都大了一圈,挺在白色皮肤上扎眼得很,就像在宣告自己被男人玩烂了一样。所以林飞几乎不在公共场合脱衣服。
而如今打了乳钉,金属两端埋在骚肉里面,撑得奶头更大,更适合被提起来把玩。林飞一边抚慰着下身,一边粗暴地揉捏奶头,他想象是顾成的手。
没忍住泄出一声喘息,顾成就会说他骚,然后吻得更厉害,把他抱在怀里操。他明明就很喜欢这样。
林飞挺了挺腰,柔嫩的冠状沟顶到了掌心的茧,他又粗暴地揉了两下,浑身发热地射了一手,精液淅淅沥沥往小腹上滴,在肚脐那个小肉洞里也汇了一滩。
林飞喘息着,缓了一会才坐起来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理智才渐渐回笼。他怀念的是那个还喜欢他的顾成,但现在呢?顾成这些年谈了三四个,心里早没他了吧。
林飞工作定下来之后还是决定从家里搬出去,住了市中心的那套房子。联系顾成的事一拖再拖。他在这里变得更孤独,也更疯狂,压力让他甚至站在落地窗前面对整个城市自慰,而电动玩具没有办法与他拥抱接吻,没有办法让人拥有爱。这时李想找到他,让他陪自己过万圣节。
李想比他小五岁,从小就爱缠他,他们两兄弟小时候玩的多,但林飞一直很嫌弃他,毕竟没什么共同话题,还不是一个爸生的,林飞以前总骂他傻子。再加上李想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对所有人都很好,他记得院子里每个爷爷奶奶的名字,五岁就嘴很甜,还懂招待客人,成绩也好,懂事,父母自然会产生明显的偏爱。至于林飞,就像养歪了的树,自生自灭了。
林飞小时候会嫉妒他,对他很凶,还打过他。因为林飞那会想不明白为什么家里人只打自己,却从来没管过李想。但他后来没恨李想了,因为李想不论怎样都听他的话,眼睛亮闪闪的,装满信任,他会骗李想给他搓背扇风,李想也任劳任怨。李想很喜欢这个哥哥,周围人都没有这样的哥哥。
最开始林飞挺欣慰的,因为他发现李想爱学他,学他好啊,林飞起初是想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家里创造一个同类的。李想跟他说也喜欢beatbox,就算害怕也要跟他一起看恐怖片。他们的爱好逐渐重合,直到有一天,李想悄悄跟他说:“哥,我也找了个男朋友。”
林飞当时的心情吃了屎一样,心想,弟,这可不兴学。但李想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在寻求认同,林飞没好意思问是不是自己影响的他。
直到前两天,李想还缠着他想来他的新家过夜。
林飞跟他说:“我明天有工作,不跟你一块熬夜。”
李想扁着嘴巴装可怜。
林飞不吃这套,只答应他:“周末陪你去那个鬼活动行吧。”
李想答应了,表面上很勉强,内心实则狂喜。
他给朋友发微信:文子,我成功把我哥骗来了!
顾文静回:行,那我跟他说一声。
顾文静抬起头问驾驶座上那个人:“表哥,我朋友也带个人。他说他哥脾气不好,但是长挺帅的,年纪跟你差不多,好像也是gay
', ' ')(',单身好久了,介绍你认识一下。”
顾成本来只是想着去带小孩,怎么也想不到还有相亲这一茬。“文静,就不能把这事忘了吗。好好读你的书,这些事情都不重要。”
“表哥,我不会告诉阿姨的,我保证。”顾文静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而且,如果我现在不是单身呢?”
“啊哦,”顾文静没有想过这种可能,“那现在怎么办?”
“我就去一趟,不保证什么。”
顾文静此时才回过神,“对了,我还没见过你男朋友呢。要不是你没提过,我也不会”
“没事,总之就要分手了。”而且算不上是男朋友,顾成在这些年早就不玩那种纯情的东西了。林飞就像把他毁了一样,让他再也没办法和女人谈恋爱。不但如此,即使是男人间的短暂关系,他也总会在对方认真投入时决定断掉。
顾成已经变了,前些日子和林飞的相遇就像在强调这一点一样,他明明接受了这样的现状,为什么林飞还要再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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