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寄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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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已经工作有段时间了,也没啥好说的,在一个二三线小城市托关系找了份工作,薪水不高,乐得清闲。他的办公桌在窗边上,每天下班前都困得不行,就撑着头等电脑桌面上的时间跳到整点。

然后紧接着就是拎包下班,骑自行车回家。加班升职跟张文没有什么关系,他也不算有梦想,找个工作算是他能想到对父母在自己身上“投资”的合理回报了。如果说有什么真的想做的事情,还能够令人快乐的事情,也就只有游戏和旅行了。

他自从出柜以后就从家里搬出来,独居很久了,没养猫狗,尊重生命似乎对他来说是件很难的事情,就连办公桌窗台上的仙人掌都养得枯黄。自己的晚餐也只有两片涂了红油腐乳的吐司面包。

肠胃实在很难对此报以良好态度。于是就在张文一如既往进入副本时,突如其来的胃疼让他只来得及在小队里打了一句afk就关了电脑,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勉强回过劲来。

冰箱里就放着一块黄油,一瓶番茄酱,就连水果都没剩。张文才想起来本来计划是昨天就该去买东西的。现在时间已经过凌晨12点了,张文随便套了件卫衣就坐电梯下了楼,在楼下舞东风超市随便买了瓶八宝粥就坐街边开始喝。

等胃里的灼烧感完全消失不见了才站起身来,往小区里走。

小区是十多年前建的,保安亭边上的灯要坏不坏的,铁门只有半身高,但凡是个成年人把手伸进去就能打开。

黄哥今天没有值班,小吴是个话多的,就逮着张文寒暄了两句。

“这么晚还出来?吃夜宵啊……”

张文应了一声,皱了皱眉:“黄哥不在啊。”

小吴就露出很苦恼的表情:“是啊,他那天之后就抢着值白班了,结果就轮到我通宵,诶……看不出来黄哥胆子那么小嗷。”

张文没有太多背后说闲话的习惯,但他对另一件事实在很好奇,于是他欲言又止还是问了:“六栋401真的死人了?”

小吴很神秘地点了点头:“你别说是我说的啊,物管那边喊我保密,就看你住他们楼下,才跟你说一声。”

张文沉默了一会,就当小吴都以为要结束这个话题了,他又冷不丁问了一句:“男的女的啊?”

小吴果然就一脸“你好八卦”的表情,“男的男的,别问了!不会有女鬼半夜敲你家门的。”

张文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他就是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听到的声音,小且朦胧,以至于他最初还以为是游戏音效外放了,所以当他摘下头戴式耳机检查时,他才意识到杀人与死亡竟然也可以离自己这么近。

那惨叫是从他正头顶传来的,那时张文甚至有种错觉,是血淋了他满脸。

但具体死因众说纷纭,当初报警的邻居避而不谈,就连黄哥看过后都不敢上夜班。

小吴说:“我觉得是外星人。”这话放在这样的情景里勉强可以称得上是都市怪谈了,结果就听他补了一句,“说不定2012年外星人就已经登陆地球了,我们都是外星人。”

张文听笑了,跟他摆摆手,往家走。心想可能值夜班还得是这种性格才行。回到家,又往嘴里塞了片新买的面包。卫衣往沙发上一丢,手表摘了放在洗漱台上。

歌单刚好播到twilightzone,浴室窄窄的四方玻璃像坟墓又像监狱。淋在脸上的水停滞了一秒,喷头滋滋发出受到阻塞的声音,张文刚要抬头去看,眼球传来一阵刺痛。他起初以为是泡沫流进了眼睛,伸手抹了两下才发觉味道不对,忍着痛张开眼就发现淅淅沥沥的黑水从喷头里滴下来,水管颤抖着有要爆开的迹象。

张文连忙关了水,浴室里只剩下水落下的声音。

上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十年前,在原来住的地方,小区水管生锈了,喷出来的都是污水。

但显然这次不太一样,更像是水管被堵住了。

张文带着满身泡沫和脏水,几经思躇,决定把喷头先拆下来,能修就看着修。

但他没想到水管里还有更多黑水,浓稠到近似于胶质,没来得及细看就溅了他一脸。

不,与其说是溅,不如说是那东西像有生命那样在自己身上聚集,趁他还在愕然的空档已经尽数涌进了口中。

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那团漆黑的黏液就顺着食道滑下去了,冰凉的触感如同吞下一只蛞蝓那样令人作呕。张文趔趄地推开玻璃门,爬到马桶前,试图通过抠挖舌根来催吐。他的确在一阵阵难以抑制的喉道收缩中将不久前才下肚的八宝粥倾泻出来,但其中没有半点黑色粘液的影子。

张文靠在瓷砖墙上,竟然在低血糖带来的昏沉中对那些食物感到一些可惜,而关于会自主活动的黑水简直像错觉。

他的确这么想了一阵,然后现实给了他一巴掌。

他又忍不住吐了起来,但这不仅没有效果,胃壁的挤压让粘液产生了排异,疯了一样地窜动起来,戳刺着脆弱的胃黏膜。到最后张文只能吐出混着胃酸的清水了,就连站起来去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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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气也不剩。疲惫让他昏昏沉沉闭上眼,裸躺在灰色瓷砖上,失去意识前想的最后一句话甚至不是死了怎么办,而是幸好明天星期六。

再睁开眼时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半小时。水管垂在地上,像条蛇,还在淅淅沥沥滴着水。

但他像被麻痹了一样,失力的情况更加严重,大脑也逐渐失去了判断现实与梦的能力,直到他听见了啪嗒啪嗒的声音,就从他背后不远处传来。这不同于走路的声音,他想象不出来任何画面,而那个东西已经接触到他的皮肤。

不算太冷,但拥有着和黏液类似的触感,随着接触面扩大,张文逐渐能感受到其不规则的表面。蠕虫是他能想象到最贴切的描述。

那东西不算很巨大,最粗的地方或许不过婴儿手臂粗,两头似乎是锥形,在张文的下身游走,像是在寻找什么。而张文就像被捡尸的少女一样,任由其动作,直到它在臀缝间停下来,张文才明白它在找什么。一个洞,一个足以栖息的地方。

张文听见自己灵魂的尖叫,但在它湿滑的小头在穴口的软肉上打转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徒劳地张嘴喘息,等待猥亵的降临。

它的动作不算毛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经验,尽管进去一个头之后就受到了肠肉的阻碍,但它用上了寄生惯用的手段,分泌了一些微酸,扭动着试图软化层层叠叠包裹自己的肌肉。

就像长了条丑陋的肥尾巴那样,张文小腹抽搐着,但那分泌物带来的效果让本就脆弱的肠道变得更加敏感,虫子表皮上的每一块丑陋凸起都成为令他颤抖的快感源泉。尽管张文已经努力放松后穴了,但精神所带来的刺激以及姿势的被动让他对于每次落在肉壁上的冲击都毫无准备。但这还不是最难熬的,噩梦发生在虫子试图把最粗的部分挤进穴口时,张文自己先前最多也只用小号肛塞偷偷玩过屁股,实在承受不了这种大小,肉穴与虫子丑陋的身躯连接处糊满了黏液,薄薄的一层皮被撑得发白。

张文脸贴在地上,神智不清地被寄生生物日得流眼泪。虫子仍毫不怜惜地往那两瓣雪白的臀肉中间钻,余留在外的尾部也逐渐挤了进去,肉虫臃肿的身体挤在浅浅的穴肉里,暂时失去了动的迹象。

只留下张文微微痉挛的屁股肉,还有闭上也是竖缝的红肿小穴,就算再穿上西裤也回不到被虫子操过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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