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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舰一如往常在宇宙间穿行。
光学外壳具有纳米材质典型的隐形特征,很难被来往商船察觉到存在。除非他们有最先进的雷达,否则只有被贴近时才会发现这艘星盗船,而那时就太迟了。
但今天不太一样,他们没有寻找猎物,只是停在了一个贸易站的港口。
只要他们不张扬地改变涂装,就没人看得出这是一艘黑船。
一个黑发男人在两小时后带着个omega回了舰尾。大部分船员都去采购补给物资,营养液与燃料。但他不同,作为放在船长身边的人,他的手负责做脏事。
这一切是从他们一起劫走褚家在N港的货物之后开始的,一夜发了大财,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流窜星盗从哪里获得的情报。外人只知道,这个没有光脑认证的黑户成了渡鸦号船长的狗,替他处理尸体,物色情人。
有人说他甚至给船长操过,也不知道从哪听的。
大概是他打过太多人的脸,尽管下令的是船长,但每个人都只敢恨他。
“你是船长的手下?”金发男孩问他。
夏佐点头,他穿着旧夹克,脖子上露出的那片疤对于大部分男孩来说,都显得有些太恐怖了。
但这个人不是很怕,他早就和星盗睡过不止一次。他上下打量夏佐两眼,从一个精致的烟盒里拿了两根烟,递给他。
“大哥,你替我说些好话,”男孩眨了眨眼,“我前些天刚吃了阻断剂,怕弄狠了又发情……”
夏佐看他一眼,接过烟点了,说行,你放心吧。另一手就推着男孩的背,把他带到瑞文屋里去。
做完这事他又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准确地讲是一些人。
他在盥洗室洗手,凝固的血卡在指甲缝里抠不干净。夏佐沉默地看那个粉色漩涡。
他晒黑好多,有些脱了原来的模样。这几个月打过架,也差点死了,下巴上留了个疤,还冒了胡茬,不算好看。
他有时候照镜子能模模糊糊想起自己在花街的样子,颓废又任性,他不喜欢。但瑞文就是在那会认识自己的,夏佐猜他就喜欢那种类型。这也或许是一种不幸。
他不该想这么多,只是回忆被抚摸的感觉也是一种逾越。性更是已经像梦了。
瑞文是与他互相索取的帮手,他们在79层的贫民窟都已经说好了。
夏佐想给褚锋不痛快,瑞文要消化老船长遗留的势力。他们各取所需,渡鸦号也借此小出了名,动世家头上的土,他们不是独一个,但还没死的为数不多。
夏佐掂量着自己手上的筹码。前些天传出褚锋和霍奇家族联手的事情,目的是铲除星盗,指向很明显了。
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只要想,瑞文随时都可以把一大部分黑锅甩给他。瑞文目前还没这么做,是因为之前自己还有用,另一半原因,可能是因为他算个好人。但他最近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兴趣了,即使夏佐不沉迷做爱本身,但他感到一种危机。
得先打听打听霍奇家族如今是谁在掌权。
夏佐看见自己的指节在颤抖,显然即使移除了芯片,他也实在不想回到那样的地方。算了,明天再去地下酒吧——最好不用亲自去,但身边没有可信的人。唉,明天再去。
突然他感受到甲板一阵颤抖,门外传来刺耳的吱呀声。渡鸦号启航了,他们原本预计在这个港口停泊三天,而那些没来得及上船的船员,恭喜他们,他们暂时失业了。
夏佐皱着眉跑到甲板上,空无一人。他输入自己的密钥,操作室门开了,广阔星图前坐了两个人,还有个人背身站着,裤子也没穿齐,显然才来不久。
夏佐见到他声音顿时收了一半,他问那褐发驾驶员:“摩格,怎么回事?船员还没回来。”
驾驶员面色凝重,因为船长的手按在他的椅背上。
“雇佣兵把港口封锁了,我们只能提前启航。”
等起落平稳了,瑞文才把腰带拴好,他裸着上身,比起船长更像个流氓。
“没办法,亲爱的,有人泄露了我们的编码,恐怕所有安全港都不欢迎我们了。”
缺乏补给,这可能是一艘船最糟糕的局面。
瑞文搂着他的肩膀拍了拍,安慰他:“嘿,也不算那么糟,比两年前好多了。至少我们现在有舵手,厨子……还有机械师。”
舵手可开不动没燃料的星舰,厨子也不能凭空做饭。夏佐盯着他,他努力想到个解决方案:“我们可以去NX41贸易站,那里不需要任何凭证。”
瑞文的表情变得有些怪,他就这么看着夏佐,欲言又止。
“其实NV28贸易站也不需要凭证……”
夏佐打断他,他认为这是瑞文对于他能力的质疑。“不,NX41贸易站距离更近,也更混乱,我们可以从黑市入手燃料。”夏佐没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如果船长是担心那些事的话,没关系,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这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摩格嗅到气氛有些不对,感觉
', ' ')('背后的椅子被紧紧抓了一下,又松开了。
瑞文妥协了。
“行,到时候我们不要分散,还是跟那会一样。”
那会是指的他们在贫民窟取出芯片后,想办法回到地面上的那段时间。他们杀过一两个人,最后偷走了鹰式外骨骼的核心。
拥抱对他们而言毫无感情,仅仅是为了取暖。性是麻醉,让他们以为是相爱了,于是他们后来还做过一次,在密不透风的船长室里。
可能是那一次夏佐射得太快,喘息得太温顺,让瑞文觉得无聊了。哦,做到最后他还很扫兴地哭了出来,总之瑞文有一周有没碰过他。
现在想起来还蛮搞笑的。夏佐扯了扯嘴角,他跟瑞文说:“我不会让褚锋针对我们太久的。”
瑞文笑了,表情有点怪,在经过夏佐时拍他的肩。
“没事,最糟的不都挺过来了吗?”
夏佐咬着牙,他觉得瑞文没有当真,他肯定自己在想别的办法。
夏佐想和他细谈,但有些内容不太好让摩格他们听见,于是他在星舰跃迁后赶到瑞文的房间,站在门口组织语言。
然后他隔着门听见了一声高亢的呻吟,甚至都能想象出画面,然后就是连续的床板撞击声。
夏佐听得脸红,屁股馋得发紧,但他呼吸不上来,是因为恐慌。他突然感觉自己的位置被代替了。很奇怪,明明早就不需要以色侍人了,他又为什么会拿自己跟这个人比。
夏佐站了很久,即使闻不到外放的信息素,也凭借着想象勃起了。听见男孩问他怎么就起飞了他怎么回去,瑞文就说那就先不回去了,男孩就笑。
夏佐浑浑噩噩回到自己房间,锁好门。他很烦躁,又抽了一根烟。还不够,他感觉心里空了一块,而烟只能填充肺。他来回在房间里踱步。
其实夏佐一直都知道一个东西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做爱。
他面对着全身镜,那只手不受控制地拉低了领口,看见里头的疤。很丑。夏佐踢了镜子一脚,把表面踢翻过去。他自暴自弃地跪在床头,把头埋进旧外套里,尽管这件衣服已经被穿得只剩自己的气息,也让他想起另一人的胸膛。
有温度,也很柔软。
他深深吸了口气,手伸进裤子里按揉着性器。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讨厌这个玩意,他用了力想把那玩意按下去,结果湿润的头只是弹了一下。有点痛,怎么摸也比不上瑞文揉得舒服。
夏佐拿指甲去刺激冠状沟,屁股却忍不住前后动起来,裤缝被勒在穴肉里。鼻间忍不住溢出哼音,夏佐呼吸停了一瞬,然后才想起这样的丑态不会有任何人看见,包括镜子里的自己。
他被自己逗笑了。
手换了个姿势,前后撸动着。空气沉闷潮湿。夏佐一边笑一边喘,怎么淫荡怎么来。
这显然某种程度上放大了快感,马眼里头很快就流出水来,把手指涂得亮晶晶。
夏佐听着水声,腿根都在发烫,射精的过程变得很漫长。
他想象是瑞文在给他做口活,男人的舌头很软,头发的硬茬应该扎得腿根疼。
夏佐闭着眼,长期禁欲让下身变得敏感。没弄很久就抽搐着小腹射了出来,弄了满手,包括床单也湿了。他睁眼看着昏暗的房顶,最后缓慢地扯过一张毯子盖住身体。
完了,这算不算是,喜欢?被知道了一定会被嘲笑的吧。要是再过分一点就会像埃德文一样选择疏远。
……但是自己怎么可能比不上那个男孩,比他高,比他聪明。但是他是omega,能生孩子,也比自己漂亮。最重要的是他能轻易安抚瑞文的发情期,天呐,自己甚至都闻不出信息素的味道。
夏佐决定保持这个秘密,因为他目前最现实的计划只是保持自己有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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