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儿大喜道:“快让他进来!”
王大富进帐后,向李泽和武媚儿磕头道:“草民磕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王先生,起来吧!”武媚儿又一指焦昆道:“这位是焦将军!”
王大富与焦昆相互见礼之后,武媚儿道:“王先生,焦将军不是外人,说吧!”
王大富道:“皇上平定北夏之后,为了安抚原北夏的臣民,让羊志率两万降军镇守琳京。后来,皇上采纳了太子妃的提议,裁减军队,琳京只保留五千人。但羊志阳奉阴违,不仅没有遣散旧部,还暗地里扩充兵马。据草臣得到的消息,羊志已暗中招募了五万兵马!”
说到这里,王大富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呈献给武媚儿道:“太子妃,这上面,标注着羊志的各个屯兵地点。”
焦昆惊问道:“羊志私自招募了这么多的兵马,粮草和军饷如何解决?”
王大富道:“他打着朝廷的旗号,向琳京周围的百姓摊派。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不堪重负,却把怨气撒在朝廷身上。”
焦昆恨恨地道:“可恶!”
第二天上午,羊志带了八名武将、九名文官,来到了御林军的军营。按照规定,八名武将皆解下佩剑,方被允许入席。
武媚儿和李泽坐在上首,羊志等十八名琳京方面的官员分两列坐在下首,焦昆与十余名御林军全身披挂,在旁边担任警戒任务。
武媚儿道:“太子殿下这几天嗓子疼,本宫就代替太子殿下说几句。”说着举起了酒杯道:“这第一杯酒,祝我南夏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说着一饮而尽。众人也都陪着干了。
待士兵在各个酒杯里倒满酒之后,武媚儿又举杯道:“这第二杯酒,祝皇太后和皇帝陛下福寿无穷!”说完,与众人都干了。
忽然,有一御林军的士兵入帐,在焦昆耳边低语了几句。焦昆似是吃了一惊,快步走到了武媚儿面前,低语了几句。武媚儿的俏脸上显出了愤怒之色,向焦昆点了点头。
羊志等人正在惊异时,焦昆已率几个士兵将羊志擒住,五花大绑起来。
羊志叫道:“你们要干什么?太子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还要说什么,却被焦昆用早准备好的一块破布堵住了嘴巴。
武媚儿轻轻地咳嗽一声,道:“焦将军,传本宫懿旨:将羊志打入囚车,立即押往夏京,交给皇上和怡妃娘娘发落!”
焦昆率众位士兵向武媚儿施礼道:“遵旨!”
随后羊志被几个士兵拖了出去。跟随羊志前来的八名武将想要反抗,但赤手空拳,周围皆是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士兵,遂不敢动弹。
武媚儿若无其事地道:“有人向本宫举报:羊志曾在怡妃娘娘幼时睡过的床上歇息,并且在私下里对怡妃娘娘说过一些不敬之言,其罪不小,其心可诛!”
说到这里,武媚儿举杯道:“在座的诸位,皆忠君爱民,尽职尽责,皇上、皇太子、本宫都是知道的!俗话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羊志犯罪,与诸位无关,诸位尽可放心地喝酒吃菜!来,本宫敬诸位一杯!”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八名武将、九名文官面面相觑,都没有举杯。
武媚儿把手中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盘子和筷子都跳动起来。她秀眉倒竖,美目圆睁,森严道:“本宫敬的酒,诸位不吃,难道要吃罚酒吗?”
焦昆倏地拔剑出鞘,脸上杀气腾腾。
那八名武将和八名文官面露无奈之色,都举杯喝了,只有一名文官不仅没喝,反而站了起来,大声质问武媚儿道:“太子妃,你以饮酒为名,召羊将军和我等前来,却捏造罪名,加害羊将军!如此诡计,焉能服众?”
武媚儿打量着那位官员,冷冷地道:“你是何人?”
那官员大声道:“我叫姚照!”
武媚儿向焦昆使个眼色道:“绑了!”
立即有士兵上前,把姚照绑了,然后拖了出去。
随后武媚儿饮酒吃菜,谈笑自若,而且讲了一个笑话。
那八名武将和八名文官如坐针毡,坐卧不安。当武媚儿讲完那个笑话时,他们都笑了,但笑得都很勉强,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武媚儿看到他们胆魄已丧,这才向焦昆道:“传本宫的懿旨:大军拔营,入城!”
当下一千御林军及汲运所派的两千精骑保护着李泽和武媚儿,随着琳京的十六位文武官员入了城,迅速控制了琳京四门。
琳京的原北夏皇宫,就成了李泽和武媚儿的行宫。
根据武媚儿的命令,焦昆把五花大绑的姚照押送到了武媚儿的面前。
武媚儿笑道:“姚大人,本宫服你了!”亲解其缚,倒身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