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打扮的梅丛和矮小的谭谈均是大吃一惊!梅丛疑惑地道:“那武媚儿终究不过是一介女流,皇上是不是高看了她?”
姚烈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在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不可轻视:一是美貌的女人,二是个子矮小的男人,三是读书人!”
梅丛和谭谈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梅丛笑道:“微臣及谭先生,与武媚儿一样,都成了皇上调侃的对象!”
姚烈正色道:“朕自负目光独到,向来看人很准!例如,朕当初,识梅先生于凡俗之中。”
梅丛的脸上显出了感动的神色,道:“当时,世人皆以为微臣是利欲熏心、投机钻营之徒,微臣亦颇有自暴自弃之心。唯有皇上认为微臣怀有经天纬地之才!自古士为知己者死,微臣遂弃暗投明,从此成为皇上的心腹!”
姚烈看着梅丛,含笑不语。
梅丛意犹未尽,道:“微臣的体会是:被人重视的感觉真好!尤其是被皇上这样的千古明君所重视!”
姚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梅先生,朕喜欢有真才实学的人,不喜欢溜须拍马之人!”
梅丛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笑意:“启禀皇上:微臣既有真才实学,又会溜须拍马!”
姚烈再次大笑起来,梅丛和谭谈也陪着笑了起来。
一会后,姚烈的脸上显出了郑重之色,道:“朕原来以为,李海是朕平生最大的敌人!但现在看来,朕错了!”
说到这里,姚烈猛然提高了声音:“武媚儿,才是朕将来最大的敌人!”
谭谈和梅丛均是吃了一惊,梅丛疑惑地道:“皇上,武媚儿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妇啊!她有资格成为皇上最大的敌人吗?”
姚烈淡淡地道:“朕说过:朕向来看人很准。”
这时谭谈说话了:“微臣虽然对这个武媚儿不了解,却知道皇上不会看走眼!”
梅丛皱起了眉头,道:“那么,皇上打算怎么做?”
姚烈背负着双手,在山顶来回地走动起来。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梅丛和谭谈听的:“朕看上了武媚儿!要想得到武媚儿,必须一统天下!但是,武媚儿同时又是朕一统天下的最大障碍!”
梅丛犹豫了一下,看着姚烈道:“微臣能为皇上清理一下思路吗?”
姚烈微笑道:“梅先生,请说!”
梅丛道:“得不到天下,就得不到武媚儿!不除掉武媚儿,就得不到天下!”
姚烈低头沉思起来。
梅丛道:“皇上,您注定会与武媚儿无缘!她的美貌,她的聪慧,她的一切,皆与您无关!”
姚烈的双目中闪出了一丝冷厉:“像武媚儿这样的极品女人,不能得到她,便须毁掉她!”
梅丛低下了头,只说了四个字:“皇上圣明!”
姚烈轻轻地说了一句:“回去吧!”
当下梅丛和谭谈陪同着姚烈,从南面下了山,上了岛边的小船。
谭谈解下了系在礁石上的缆绳,划动小船,向鸿鹏江南岸的大鹏国水寨驶去。
小船抵达水寨的大门时,寨门大开,数名水军将领一字排开,向姚烈躬身施礼。
姚烈从小船上走了下来,上了甲板,然后在梅丛的陪同下,进入了中军大寨。
一名士兵快步迎了上来,向姚烈跪倒磕头:“启禀皇上:刚刚收到了来自于鸿京的飞鸽传书!”
姚烈不禁惊噫了一声,道:“难道黑鸿国发生什么变故了?信在哪里?”
那士兵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毕恭毕敬地呈献给姚烈。
姚烈看后,神色不变。
梅丛看得明白,不禁心中暗惊:“皇上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如今皇上变了脸色,那么一定发生了大事!”
思念及此,姚烈已道:“梅先生,鸿京传来消息:黑鸿国皇帝南宫昌盛突然‘无疾而终’,丞相秋温拥立太子南宫雄即位,诛杀大皇子福王南宫英、三皇子乐王南宫豪。如今,黑鸿国军政大权已尽归秋温掌握。”说完把信递给了梅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