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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这回拥川没虐待那枚菊穴,抽在了红透的右臀,小穴紧了紧,居然讨好似的敞大了些,水光潋滟。拥川不理它,又一巴掌抽在游犬胯下的囊袋上,使人伸长了脖子呜咽一声,不消片刻就弓着腰交代了出来。
少年的浊精全都泄在拥川脚边,泄完后,那泛粉的少年根任然打着颤,伞头流淌几滴粘稠的液。
拥川在他龟头上摸了一把,当即将两根手指刺进了空虚已久的后穴里。狭窄的肠道一缩,颗粒状的软肉全都来包裹拥川的指。无名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整根没了进去,极润滑,没有半点阻拦。
“呃、呃……”
游犬干哑地喘息着,不自觉劈开双腿,好叫那人插得更深。两根手指在他肉穴里掏了掏,没一会退出来了。
他有些发愣。情欲的火早将游犬烧得神迷心乱,他被人推到地上,呆兮兮地敞开腿跌坐着,抬头愣愣地看来。
拥川翘起一只脚踩在少年高昂的性器上细细碾摩,起初的疼痛很快就被快感侵吞,游犬自发将下体朝着拥川转了些来。
“哈。”
太子讥讽地勾唇,看着地上那人,脚底力度又大了些。那人痛呼一声,眉头紧蹙,眼角涌出几粒泪珠。
他用足尖勾了勾少年的两只囊袋,复踩住那个根柔软的性器,压在其人小腹上。磨蹭了没两下,就见游犬顶起腰,绷着腿又泄了一回。足足喷出来十几股白精,全都淋在他自己的小腹、胸膛、甚至下巴。
那张清丽的少年面上被大坨的红晕渲染,眸色迷离,眼尾发红,两颊还有未干的水痕,此时更沾染了白色的淫物。游犬这幅浪荡不堪的模样,极大取悦了太子殿下。他勾唇笑着,伸手一掀,将那件蚕丝袍脱了下来。
少年躯体全部展露眼前,纤细的身躯仿佛是火折子,点着了拥川的理智。
他下体此时也是胀得不行,却还是慢悠悠地揪着游犬的头发使他跪坐,然后执起其手放在自己腰带上:“来,替本宫褪衣。”
游犬大概明白了他意思,可面对着繁杂的衣袍,全然无措,只能皱着鼻子去拉扯,半天也不见松动。他向拥川求助,那人却没有半点要帮他的意思。
他眼尾愈发红了,最后居然自暴自弃似地直接站起来跨坐在拥川身上,隔着衣料用下体去蹭他那处肿胀。拥川显然没料到游犬会般举动,面色阴沉下去,自己撕开了底裤,掐着游犬的腰要他一坐到底。
“有这么想被插?又弄坏本宫一套衣服,这是御赐的东西,你赔得起么?”
他咬着少年的耳垂说道,手上用足了劲,不许这吃痛的少年抽身起来。性器进得愈发深了。
游犬只觉得后庭像是被捅穿了,一阵剧痛如洪水翻涌着覆盖全身,他眯着眼流泪,腰身被狠掐出大片青紫,动弹不得。他只好用两只手抱住拥川的脖子,凑过脸来吻他,向他求饶。
拥川是个坏的,半点没饶。一边吮吸着少年柔软的小舌,一边按住其臀,自己抬胯往更深处去顶。游犬的肚子凸出来一点性器的形状,显然已经被撑得不行。他连吻太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哭着撑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因为他发现,凡他一动,身体就要被顶得难受。
“呜…啊、啊……”
拥川见他没了动作,极其不满,把着他那青紫的腰开始上下移动。游犬双腿无力,甫一被拎起来,立马又软绵绵地将肿大的性器吃了回去。他好像痛极了,紧紧攥着拥川的肩头,摇晃着脑袋抽泣。
痛就对了。拥川腹诽,谁叫他自己惹火,自作孽!
不过他还是停了一会,等着少年紧绷的穴适应自己的尺寸。拥川时不时又抬臀去撞他两撞,撞过了头——少年肠道猛缩,直接将拥川给夹泄了。
滚烫的浓精涌在肉穴深处,好像是一团火,要烧穿他的腹部。他弓着腰,脑袋埋在拥川颈窝无声地尖叫,身子一颤一颤。
拥川当真生气了,稍一用力,带着还被插在他阴茎上的游犬站起身来,“啊——!”少年惊呼一声,下意识用腿缠紧了那人的腰,这样做的后果是:拥川的肉柱直接被吃到了最深处。游犬刚流完的眼泪又涌现出来,他痛苦地在拥川颈窝啃了一口,手指也深深插如其墨发间。
“被插两下就分不清谁是主子了?”
拥川肝火愈发旺盛,松了掐着他腰的手,复捧住游犬的腿弯,用力地推起,一下子将性器抽离了其穴,游犬来不及空虚,又狠狠地坐了回去。
“啊——!”他痛苦地悲鸣,然后身子又凌空而起,穴里一空、又被填满……这样子的循环不知重复了多少回,他翻着白眼几近昏厥,嘴巴已经闭不上了,嘶嘶哑哑地呻吟着,嘴角淌下透亮的水渍。
好爽、好舒服、爽……好喜欢、还要……这样子的念头早就席卷了游犬的大脑,他于欲海浮沉,连呼吸都忘记了。
待拥川又泄了一汪滚烫在他穴中,游犬被烫得一缩,失去了意识。
拥川思来想去,觉得就这么放过游犬实在太可惜,眼珠子一转,又生出几个把戏来。
游
', ' ')('犬昏睡了半日,醒来时仍披着那件蚕丝蓝袍坐在拥川大腿上,若不是下穴胀痛,还真让他怀疑一切都是场梦。
“嘬。”有人凑过来在他耳后亲了一口,是拥川。
他倚靠在其怀里,扭头去看拥川。他几乎是在太子殿下怀里打了个转,腰肢酸软险些跌到地上。游犬眨着眼,亲昵地来贴他嘴唇。亲吻与性事向来被拥川主导,这么几回下来游犬什么都没学到,——噢,学会一见到拥川就屁眼流水地发骚。
他的吻笨拙无力,只知道要嘴巴肉相贴,知道要伸舌头,却也只会用舌头来舔舐拥川的唇,连他的牙关都撬不开。
拥川心底骂道:真是天生欠肏!然后带着几分怨气,在作乱的红舌上咬了一口,登时出现了两枚浅浅的孔。游犬也不知道痛,横冲直撞地又把舌头送到他嘴里,胡乱搅了一通。
“……”太子殿下没了脾气,揪着少年的衣领,把他又拧了回去,干巴巴道:“别乱啃。”
游犬好似明白拥川不想和他亲吻,委屈地垂眸,偷摸伸一只手牵住拥川的手指。殿下滞了片刻,还是没抽出来。可后来拥川教他识字,游犬实在不懂了,就偷偷把玩掌上的手指,太子怒极反笑,狠狠地把手指头抢了回来。
“这个字念“游”,来,自己写一遍。”
老半天的努力终于教会游犬写“拥川”这两个字,可到了他自己的名字,却怎么也写不来。拥川是个聪明绝顶的,见过蠢人,但这么蠢的真是头一回。他承认“游”字是有些难写,但此刻是真的来了气。
“蠢死你。没用的东西。”他语气冰冷带些戾气,已经没了教习的兴致。这样的话语游犬听不懂,却也察觉身后人的不虞,忍不住瑟缩了身子。
“害怕?哈,你也害怕本宫。”拥川讥讽地笑了,心底翻涌无尽的怒火,一时不察,居然让这小少年又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游犬用鼻尖摩挲他的面颊,还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脯上。
他早发现拥川偏好揉捏自己双乳,此时正是尽心尽力地讨好着,乞求拥川不要厌他。
拥川也不拒绝,轻巧一钻便抓住一只奶子。他手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去揉捏,惹得游犬埋首在他颈窝,闷声喘息。少年此时侧坐在他大腿上,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哑哑地呻吟。
他用四指轻挠其乳下,又抬起食指去抠弄微凸的红豆,没一会就让那豆子充血发红,凸出来老高。游犬倚在他肩上看着,气息乱如麻。
拥川将他推开一些,弯了脖子将脑袋附到他胸前。还是差了些距离,他便拇指与四指一齐用力,将那只小巧的乳房捏高了起来。
游犬又是一声慢吟,眼神迷离地低头,在很近的地方,有一个脑袋在他胸前,啃咬他的乳头,用舌尖在乳晕上打转,时不时用力吮吸那粒豆儿。他听见了吮吸乳房发出“啵”的一声,也听见自己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他用尖牙咬破了嘴唇求取片刻清明,伸手到胸前替拥川捏住他嘴里那只小乳,使他能脱手到其他地方去。游犬挺了挺胸脯,将胸口直往男人嘴里送。乳头被啃咬得胀痛,变得极其敏感,他泪盈盈地垂头在拥川发顶吻了一口。
拥川暂时放过这只雪胸,松开了口,看着自己的成果,心中自得。少年掐着自己的胸脯,生生挤得像女子的乳房。
此时他虽松了口,游犬自己却还没松开。乳尖胀起,晕开了可怖的殷红,原本是可爱的粉色,却被他嘬食得像是熟透的樱果,还盈着光亮的水渍,隐约可见些牙痕。他没忍住又上去咬了一口。
“呜……”这一会的力气有些大了,再加上游犬的奶头本就受尽了欺负,这一口下去直接叫少年流出了眼泪。
拥川撇他一眼:“很委屈?”
少年听不懂,以为他玩够了,有些心急,便又将小乳往他嘴边送。“嗤。”男人冷笑,顺着他的意思在那红肿的奶头上又啃一口。他以尖牙叼住红豆,放在牙尖细细啃咬。可怜的奶头在他牙缝里滚了一遍,几乎快要涌出血来。
游犬强忍着疼痛,泪珠已经挂在了睫毛上,却还是执拗地掐着胸脯任由拥川啃咬。
良久后拥川吃腻了,终于放过了那粒肿得滚圆的乳尖。游犬咽了口唾沫,低着脑袋欲吻他,拥川躲开了,复埋到他颈间,嘬出一粒紫红色的印子。少年抬手将男人的脑袋按在颈间,又感受到了锁骨一阵阵疼痛。
这位太子比狗还像狗,咬得少年身子一阵阵紧绷。
他捏着游犬的下巴攻入其唇,守卫在里边的小舌立即冲上来与他交缠。拥川在他舌尖上轻咬一口,将他口里扫了个遍,惹得游犬情迷意乱,乌色瞳孔潋滟水波。
男人的手捏住蓝色蚕丝袍摆,轻松掀过少年头顶,很快脱了下来,像丢破布一样弃在一旁。
少年身躯又一次赤裸,纤细的四肢肌理细腻,骨肉匀称,腰肢软绵绵地贴在拥川腹上。骤然赤裸使他下意识夹紧了两腿,很快又大开,叫拥川能看见臀缝之间流淌的水渍。
“又流水了,真是……”
拥川这话说得
', ' ')('无奈,声音里却听得出愉悦,他抬起游犬的下巴,在那瓣渗血的唇上复咬了一回。
他边咬着,边闷闷地命令道:“把腿张开。”拥川空了一条手去轻拍少年的小腿,游犬即将被插,果然聪明了不少,心领神会地曲起双腿。拥川却从背后抱着他起身,手臂从其腿弯穿过,那姿态活像要给他把尿。
他将游犬跪放在书案上,想了想又将其双腿扳直了,胯骨与大腿的弯折处顶在案边,两条腿垂了下来,险险触地。案上墨纸未收,上面的墨迹还没干透,立马印在了游犬胸腹。他感觉胸前有些湿,用两壁撑着欲起身,又被一只大手揪着短发摁了回去。
“啪!”拥川抽红了少年的屁瓣,声音微寒:“谁准你起来了。”
游犬身子抖了抖,没敢再动弹。
他趴上去时,书案上的东西被撞落一地,哐啷啷乱响。外头守着的人扬声问道:“殿下,需要属下进去吗?”
掌下的身躯发僵,拥川没急着应答,眼看游犬身子都要颤抖,笑道:“你也知道害羞?”少年不知他说什么,但能发现他的愉悦,于是胡乱地点了点头。“啪!”又是一掌落下,拥川笑曰:“骗子。”
“不用进来,好好守着。”他扬声答复,外头的人才收了声。
拥川抚摸着游犬光滑的脊背,心神微动,伸手在笔架上摸了一轮,最后挑一支狼毫的,简单开笔,就蘸了墨水。冰凉湿滑的笔尖落在少年背上,沉吟片刻,待他行笔时已经晕开了一大点墨。
拥川捏着笔,姿态专注,察觉笔下人的身躯发颤,拧眉,左手抓住了其命根子,果然让他僵了下来。他用手指在伞头处摸了一把,全不在意掌中的东西愈发滚烫,他威胁道:“敢动一下,本宫就把这东西切了喂狗。”语气森然,把游犬吓得不轻。
墨笔游走之间,两个大字浮现雪背之上——“拥川”。像野兽宣誓领地,这位太子居然在一个…呃……脔奴身上写下自己的大名。
他满意地欣赏片刻,在一旁的水碗里净了笔,又将笔尖落在游犬背上,一路向下,在腰窝与臀尖处故意停滞着打转。
游犬僵着身子,背上丝丝凉凉的怪异十分怪异,可他又不敢动弹——命根子尚掌握在别人手中,——只好咬着手背忍耐,鼻腔里飘几声闷哼。
忽然,那软绵绵凉嗖嗖的东西滑入他臀缝里去,在被淫水浸湿的穴口缓缓打转。毛笔被粘稠的液体包裹得温热,拥川不虞,复去洗笔,然后又觉得不够,退开两步,将一碗子清水泼在那白玉臀上。
屁股的主人好似被冰到了,菊穴猛地紧缩成小小的闭缝。冰凉的、沾染墨色的水从游犬臀处一路滚落,顺着两条腿滴落在地上,蓄成两片小水洼。
拥川冷眼看着,忽然又迈步前进,将狼毫毛笔那滴水的笔尖点在那枚菊穴上。“怎么流这么多水,真不知羞。”说着,居然将毛笔生生刺了进去。
要是老皇帝知道自己赐的笔被拿来肏人屁眼,恐怕会气得吐血。
游犬的屁股甫被冷水泼过,情欲稀松了不少,穴口也没那么泥泞。冷湿的笔头插入后庭,被其中紧致穴肉刮得炸毛。而少年被异物侵犯,下意识绷紧了腿,他紧紧咬住手掌,一动不敢动。
他夹得太紧了。毛笔无法推入,拥川便曲指在游犬的两只囊袋上重弹,叫少年疼出了泪花。
“松下来,否则有你受的。”
游犬听了个半懵,感受到有温热的手指按在穴上,这才明白过来。
可是……真的好难受……
再上等的畜生毛都比他的穴肉要粗糙。毛笔甫一进入时,炸开的狼毫将肠道刺了个好歹,很快淌出淫液来。笔毛吸满了“水”,便也不再折磨他,一根根的刺全软成了软绵的触手,爱抚他,撩拨他,惹疯他。
此时拥川又把笔往里推了推,游犬触到地面的脚尖紧紧蜷曲,半个身子悬挂在案上,他连忙伸手掐住书案的边缘防止自己摔下去。
他臀缝被扒开了,屁眼里插一根上品的毛笔,毛笔抽插,居然带出来了汩汩淫水。游犬不自觉哑叫出声。
拥川垂眼看着,用根手指把笔全塞入了肠道之中。笔杆纤细,也不及太子的男根长,全满足不了游犬的穴,却将他穴道蹭得发痒,只想乞求更多。
少年忍不住夹起双腿,屁股略抬高了些,想来贴拥川的胯下。拥川冷笑一声,又洗了根毛笔,在游犬恐惧的目光之下一根根、缓慢塞入肉穴。
肠道逐渐被撑开了。可这终究是死物,没有温度、不知动弹。他夹着数支毛笔又来撩拨的行为,在拥川看来就是四个字——不、知、死、活。
他将游犬掀翻过来,才发现他胸脯、腹部,甚至半边面颊,都隐隐约约印了些墨迹,他辨认着,原来是“拥”“川”。
太子殿下眼神晦暗了些,将手掌压在少年的小腹上:“想挨肏吗?乖,把这些东西挤出来,哥哥就赏你欢愉。”他勾唇,在游犬的小腹上用了些力下压。
下腹被压着,也使少年的后穴愈发紧了。他有些难受,好像明白了拥川的意思,便
', ' ')('自己缩紧肠道,费力地把一簇毛笔往外挤。肠肉被笔杆塞得满溢,再缩着穴,难免使笔杆压在骚点上。
“嗯……”他皱着眉轻吟,眼底艳色朦胧,欲望和快感冲击其脑,游犬觉得这些东西一点也不舒服……啊、应该有一点……但是完全比不上那人的大家伙。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把东西弄出来,然后被拥川的性器填满。
可他愈用力,笔杆压迫骚点就愈狠,他没几下就要停下来大口喘气,似乎累得不行。良久才见笔杆出来了一截。
拥川看得有些不耐烦了,按压其小腹的手更用些力。肠道被压在一簇笔杆上,碾摩着着骚点。游犬仰颈呻吟,居然被毛笔插得泄了一回。少年根颤巍巍地喷涌出一团白浆,洒在他自个儿的肚皮上,粘稠得很。
甫至高潮,游犬两条腿都绷紧了肉,弯折起来缠在拥川腰杆上。殿下愣了片刻,很快笑开,将一只手伸到屁股下一顶,居然把好容易推出来一截的毛笔又塞了回去。
游犬见他笑了,还以为终于肯来肏自己,还没来及开心,就感觉又有异物在他的肉壁上碾压而过,撞在了花心上。那毛笔原本被插在穴口,他堪堪挤出来一个指节,又被人塞了回来,还……还往里推进了几分,此时已经全没进他穴肉里了!
少年顷刻眼睛发酸,眼下红得像是屁眼里的肉。他抿紧嘴唇,抑制不住地抽噎了起来,颤抖着身子抬手擦泪。
“哟,真哭了?”拥川心里生了零星愧疚,俯身去吻这流泪的小可怜。小可怜突然长出了骨气,居然别开脑袋来不给他亲。他心底发笑,正准备直起身子帮他把毛笔抽出来,却又被两条手臂挂住脖子。
游犬含着眼泪,细密地吻他。他觉得发脾气一时是爽,但他更想和拥川亲吻。
少年这会主动张开嘴,伸条舌头来勾他。笨拙地、毫无技巧地……真挚地亲吻着,有时还偷偷咬他舌尖一口,真像条别扭地和主人生气,却又忍不住求欢的狗。
拥川手掌又穿到他屁股底下,手指钻进去又摸又抠,扯出来一支毛笔,霎时给穴道里被堵塞不可倾泻的淫水开了条甬道,淫水流淌,再加上拥川的助力,游犬的屁眼很快松懈下来,那些笔全都被淫液裹着掉在了地上。
游犬一下子没了气力,由着拥川咬自己的唇瓣和舌头,一副任人宰割的废物模样。
太子殿下这会儿心情好多了。他想了想,又洗一支笔,蘸了上好的浓墨,将游犬的腿推起,在其腿根写下两个字——“拥川”。永不褪色,洗不去也擦不除。游犬永远属于他。
拥川嘴角翘着笑,抓着少年给自己口了两回,没去折磨那个爱液横流的淫穴。
游犬困倦,将拥川射出的白精吃了个干净,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睡梦中他抱住一具温热的躯体,那人也抱着他,怀里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做了个美梦。
“真生气啦?”拥川面含好奇,弯腰凑着脸到游犬上方。床榻上的小少年一声不吭,只含着泪别开脑袋。
拥川有些苦恼,坐到床边,把人捞到怀里:“可怜的小游犬,本宫实在没办法了,谁教他威胁本宫……这是最快的方法了,小阿犬,你原谅本宫这一回吧。”
“……”游犬依旧无声流泪,泪水晕湿了殿下的胸膛,他叹一口气,用手抚摸少年的脑袋。
虽然知道游犬听不懂,但他还是没脾气地解释道:“小阿犬,那日本宫带你去‘浮生梦’,——那是蒋老猪的产业。他威胁本宫,要本宫把你送给他,”他停顿,“本宫呢,实在太想杀他了,只好暂时把小阿犬交给他,让小阿犬受苦了,是本宫不对。”
他捧起少年的脸颊亲了一口,用鼻尖去蹭游犬面上湿漉漉的泪痕,“饶余这一回,好么?”拥川含着其嘴唇,模糊道。
“……啊。”
游犬抿着唇角,睫毛上还挂了泪珠。他鼻头红通通的,显示是刚哭过。拥川带侍卫“营救”他时,他正被那蒋福威——蒋老猪掐着脖子压在榻上,因为手脚被缚,挣扎全无用。他只能甩开脑袋尽量躲避蒋老猪的肥脸。面颊上还留了个狰狞的巴掌印。
拥川从袖管中掏出一罐子药膏,用手指蘸上,轻柔地替他上药。
蒋老猪又肥又丑,手劲也很大,殿下此时一碰,游犬就倒吸一口凉气,疼得流泪。
怜惜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拥川给他上好药,又变出来一件外衣,披在赤裸的少年身上。
游犬看着他的动作,心中疑惑又痛苦。明明是那人亲自绑着他来这里的,现在救他,还给他上药……为什么?
少年似乎委屈极了,又掉下来好多眼泪。拥川捧着他的脸,用嘴唇含去了那些泪珠。“好委屈。小阿犬,本宫知错了。”他将苦涩的泪水还给少年,一吻落下,大掌扶在游犬后脑勺。吻得很深了。
游犬下意识想抱住他脖子,却发现自己手腕脚腕都还被束缚。又难过起来了,他躲避不过,就在拥川舌头上咬了一口。
“嘶——!”拥川装模作样地退开,捂住嘴唇痛呼。小少年的担心半点藏不住,眼
', ' ')('睛望着他,闪烁水盈盈的光。
“好痛,”拥川无耻道,“要小阿犬亲一口才好。”说着,就把脸凑在游犬面前,却不相贴。
抿了抿唇角,游犬还是亲上去,青涩地吮吸那人双唇,眼睛闭着,睫毛一颤一颤的。
拥川任由他横冲直撞,手掌顺着其脖颈向下抚摸,指尖带茧,摩挲细腻肌肤,惹得游犬缩了缩肩头。滚热的掌覆在小乳上,用食指碾压其奶头,又用中指和无名指并着,夹住乳尖,向上拎起来。
游犬胸膛不自觉跟着挺起来。“唔……唔……”他还被吻着,呜咽声全都被嚼得细碎。
拥川欲将他推倒在榻上,却被一双手推拒着胸膛。他思索一会儿:“你不想在这里是么?也对……一股猪味。”
说着,他把少年抱起来,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外头火光接天,烧破了惨叫连连。殿下全当听不见,带着游犬隐入夜色。
“这里怎样?”拥川把人放在草地上。这是京内一处观景山,风景很好,白日见远山,晚空亮明星。四下无人,只能听见夏末的蝉鸣阵阵,还有风拂树影婆娑、沙沙作响。
游犬乱唧唧地“嗯”了一声。他身上披一件宽大的外衣,此时敞开了些,露出身段。少年吹了阵夜风,脑子清醒了些,抬眼看向拥川。
那人伸手替他拨开碎发,在他酸胀的眼尾揉了又揉。游犬的火气消了些。不管怎样,最后来接回他,就好了。下一次,要记得珍惜他。
“笨……”殿下看着他那一副:不在乎、无所谓、都可以、我爱你、的表情,无奈极了。“真的,很笨。”说着,他把手臂支在游犬身侧,俯身亲吻他。一触即分。
脑袋向下。他用嘴唇一路吮吸,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停在游犬两乳前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张开嘴含住粉色的肉粒。少年的肩脊微缩,双手却被缚着压在头顶,使他只能扭动腰身、以求慰藉。……好难受。
温热的舌头绕着乳尖打转,裹挟着凸起的乳豆在唇齿间滚动。拥川双颊微陷,将奶头吸得很用力。游犬呜咽一声,呼吸乱了。
他另一只手并不空闲,将寂寞的奶子搂住,五指齐力揉捏。雪乳被他捏得鼓胀,乳豆被挤出来,红艳艳很诱人。拥川又用指盖来回地抠弄,充血而通红的乳头高高挺起,任人搓捻。
游犬手脚被捆着,少了些自由。他半眯水蒙蒙的眼,“啊……啊……”地向那人求饶。拥川发了善心,直起身子把其脚腕上的绳结拆开了。脚腕被勒红了一圈,因为游犬一直在挣扎。可这是拥川亲自绑的,谁都挣不开。
着手一推,两条腿就张开来。拥川垂眼,看着少年臀间蠕动的小穴,此时流淌些爱液,晶莹如玉。游犬自发地曲起双腿,把所有的隐秘都展现出来。随着他的动作,穴口又开大了些,那枚菊穴像是只花苞,仅仅透露出青涩的花瓣和花蜜,就足够诱人。
拥川喉头滚了一下,将两根手指并着插进去,内里湿乎乎的,软肉全涌上来,包裹他,邀请他。他没急着抽插,反而将手腕转了一圈,指头在里头抚摸着,体会少年最无暇、最神秘的美。
“哈……啊……”游犬仰着脖子长吟一声,腰肢高高拱起。往日里做爱,拥川都是朝着一个地方去冲撞——花心,或是麻筋。这时的抚摸,直将他从前没能被爱抚的穴肉全关照了,丝丝痒痒密密麻麻,打着转地揉,很……怪的感觉。
游犬腿肚绷得打颤,忽然,穴里两根手指开始抽插,全出全入,极刺激。拥川只用了两根手指,其他的指曲着,指节抵在穴口,随着手指抽插,也跟着撞击。坚硬的手骨撞得少年会阴发红,穴肉一阵阵地缩。内外夹击的快感使游犬腿肚痉挛,他瞪大眼睛望天,神志不清。
“啪、啪、啪……”皮肉相碰击的响声在夜色里极为清晰。
游犬的脸颊在月光照耀之下透出几分诱人的白,眼里迷离泪光,微敞着唇喘息呻吟,吐出湿乎乎的气息。鸭蛋青白与黑棋墨色的眼珠此时盈了水光,很亮。
小穴里的肉蠕动着缠绵两根手指,吮吸得很紧。像是为了补偿少年,拥川耐心极了,手指往爽点上捣,速度越来越快,游犬两腿曲着大张,此时被插得腿肉直颤,前边的阴茎也高高挺起,龟头流淌色情的爱液。
喉咙中发出沙哑的呻吟,全都从唇缝里挤出来,让整个夜晚变得淫乱、变得暧昧。
少年的腰忽然拱起,紧接着,性器颤巍巍地释放出来,一股股淫水或是白精从伞头喷射,最后落在他自己的腹部、胸脯。射精过后,游犬还在痉挛,身子抖又抖。拥川把手抽出去,指头上连黏着肠液。
他沾了些游犬的爱液,把衣袍撩开,抹在自己的阴茎上。性器早已滚烫膨胀,压抑许久,早就已经肿胀不堪。
拥川也是一肚子欲火,此时将游犬的腿打开,扶着性器就顶在了穴口。肉穴开合着吐出淫水,打湿了被垫在身下的衣袍。游犬高潮刚过,身子敏感得很。
身下被热鼓鼓的东西抵住,他眼皮抖了抖,却无力推拒。粗大的阳具缓缓送入,刚进去一个头部,游犬就抽噎着胡乱抬手
', ' ')('。他手腕上绑着绳索,摊开掌心捉了半天,什么也摸不到,他快急哭了。忽然一只手掌搭上来,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死死地攥住拥川的指头。
穴道被开拓的过程中,他腹部和胸腔急剧起伏着喘息,两条腿圈在拥川腰上,圈得很紧。拥川几乎被他的力气压着又捅入了些,直捣花心。两人做过很多次了,身体契合得没有半点缝隙。少年的肉穴湿漉漉地热,吮得很紧。软肉攀爬在性器上,爽得拥川头皮发麻。
他一手与游犬十指相扣,一手压着其胯部,防他挣扎。负距离的接触使游犬很开心,爽是一回,感觉到那人的赤诚又是一回。
少年便勾着拥川的腰,想将那阴茎吃得更深。褶皱的穴口被撑得滚圆,肠道也被填满了。他完全属于拥川了。他眉头蹙着,仰着下巴看那人,嘴里发出两个模糊的字音,没被人听清楚。
拥川将整根肉柱都贯进去,然后弯手压到少年身上,吻其唇,含其舌。游犬动情地与他亲吻,眼睛眯着,睫毛上挂了水珠。他一边唇齿交缠,一边开始抽动胯部。
菊穴被完全撑开,随着他退出,最深处就空虚了,游犬扭着身子追上去,想把阴茎吃回来。性器抽出去一半,游犬就呜呜地抽噎。拥川猛地沉胯,于是又将肉穴重新填满,把少年整个人都顶得耸动一截。
拥川非要把阴茎抽出去半根以上,非要等游犬迷蒙地哭泣,然后又捣回去,从龟头到柱身,全都狠狠在爽点上碾压而过。如此反复十数回,少年整个人已经迷离,身体随着拥川的动作耸动又下缩。殿下抽胯时,留一个龟头勾着肉穴的小口,然后全根没入,将少年最深处的热切捣得泥泞不堪。
游犬哑叫着,腿肚子直发颤。不环着拥川腰身的时候,就在空中胡乱地蹬,脚趾蜷缩又舒张开来,显示出主人的欢愉。
“啊……啊、啊……”他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眼角滚落两粒剔透的泪,游犬将那人的手掌执到唇边,轻轻地吻。湿润的嘴唇在掌心留下水迹,少年闭着眼,亲吻的神态极虔诚,像是佛前的信徒。这样纯粹的脸颊,身体却承受着拥川的爱欲。
拥川心头突然丝丝麻麻泛起一些痒:“好阿犬……这可怎么办啊……”他好像,有些抑制不住了。
既然无法克制,那就更加猛烈地释放。拥川的动作陡然加快了,肉体重重撞击,两只囊袋都砸得游犬屁蛋通红。少年亲吻的动作一僵,皱着眉头哭泣,“唔……呜呜……啊……”他好像在求饶,求那人轻一些、慢一些。
可情欲场上的眼泪,不过是欲望的催化剂。血丝爬上拥川的眼角,他的喘息也变粗了些,把与少年十指相扣的手抽出来,掐在其腰上,用力一翻。茵草被压折了,游犬只感觉屁眼里那东西骤然深入,直将花心碾压得疼痛酸胀。
“呜、呜……啊……”他再睁眼时,自己已经趴在了拥川胸膛上,腰胯被两只大手箍着,腹部隔着衣料,体会到那人的体温。
拥川被他按在自己身上,抬胯又顶,比刚刚入得更深了。里头又湿又热,蒸得太子殿下额头发汗。肉穴半点不舍得与他分开。要退出时就紧紧勾住,欲深入时就好不反抗地吃进去。
硕大而滚热的龟头抵在柔软的花心上,随着拥川的动作而被碾压、鞭打,然后肿大、酸痛。游犬屁股肉发颤,颤成连绵一片肉浪。
少年的脑袋伏在拥川肩颈,他身子被撞得乱颤,两眼含着一包泪,抬头想吻拥川。那人偏头躲开,软绵绵的嘴唇亲在脸颊上,化成湿软的爱意。喘息声从喉头涌出,连带热气一同扑在拥川耳上。滚热的大掌用力掐着两瓣柔软的臀,陷下去掌印深深。
两人的身子共同耸动。不知何时,游犬手腕的绳结被划开了,他张开双臂抱着拥川的脸颊,细细密密地亲吻。脸颊,嘴唇。
“啊、啊、啊……啊——”
拥川抽插得愈发急促了,游犬哑声呻吟,被捅得越急,他亲得就越用力。肉体相撞、呻吟、喘息、咕叽咕叽的水声……如此暧昧,构成整个夜色。
身下人最后一回猛送,阴茎直扎入最深处。游犬身体登时仰起,两手掐在拥川肩头,痉挛着和殿下一同上了云端。
浓精在穴内喷涌,小腹鼓得发胀,接连着十几股精泼在泥泞不堪的花心,他整个人被烫得发抖,眼睛瞪大,嘴巴大开着倒吸凉气,——早就发不出声音了。
拥川把他脑袋掰下来,舌头闯进其口腔,舔舐着他的上壁。游犬无力回应了,只能眯着眼全盘接受。两人的舌缠绵吮吸,还叫人以为是深爱的眷侣。
性器退出来,游犬低哼一声,在拥川嘴角舔了一下。肉穴尚在蠕动,顾涌着吐出白精。爱欲的产物是流淌的淫水,夹杂着白浊在少年臀根滚落,腿心还在打颤。
拥川抚摸他的眉尾:“好阿犬,本宫……唉,或许从开始就不应该……”
游犬翘着嘴角来蹭他脸颊。他怔了片刻,笑得无奈:
“……就到这里吧。后会……自当无期。”
自从上一回被游犬送人,拥川给哄好了,小少年就天天抱着殿下的腰,到哪里都
', ' ')('不松开,像是个人体挂件。拥川背后勾着一条人形,他站在书房里,有些无奈。手掌翻过去在游犬屁股上掐了一把,少年哼唧一声,从他广袖下钻过来,又在前面抱着拥川。
拥川看着胸口毛茸茸的脑袋,哑然失笑:“罢了、罢了。”他在游犬耳后挠了一下,“今日带你出去,去一个……不会再被本宫欺负的地方。”少年听不懂,却也抬头看着他笑。游犬惦着脚,嘴唇在他下巴贴了贴。
“……你啊……”拥川无奈道,右眼中有可窥见的怜惜。
他一路夹着游犬出宫,把人抱到马上,自己也翻身而上。少年眼睛很亮,对外头的世界期待极了。他抓住拥川执缰绳的手臂,软了身子靠在他怀里。
黑色的骏马在皇城中奔驰,速度快极,却没人被冲撞到。行人仰头看来,马上的青年玄色劲装,面戴一扇银色面具,露出的下巴如刀削尖削,嘴唇不笑的时候显得很冷漠。他怀里半抱一位棕黑色短发的少年人,神色是显而易见的兴奋。
游犬额前碎发被风扬起,笑的时候露出两粒尖尖的犬牙。他只觉得很舒服,被抱着,被带着,和那人一同去往斑斓的世界。
他还以为身后的人会一直温暖他,他还以为两人只是一同出游,他还以为等到夜幕降临、拥川就会把他抱着,看星子、看暮云,或是带他回家,与他共眠。他还当这就是他的幸福。
全都只是他以为,全都不似他以为。
骏马一路飞驰出城,远离了人迹,遁入山林。游犬莫名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他疑惑地扭头看拥川,却发现那人的眼神如此冷漠。
高树入云,寂静的山里,马蹄声渐渐慢了下来。
“到了。”拥川开口,最后在少年发顶揉了一下,“你到家了。”说完,他领起游犬的衣领,把人丢下马。
游犬踉跄两步最终站稳,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殿下背光而坐,脸颊落了大片的阴影,教人看不清神色。他突然有些慌乱,心跳是不安的奏章。抬手抓住那人一片衣角,“啊、啊”两声,却见眼前一道寒光掠下。
拥川平声道:“本宫在这里捡的你,现在把你送回来了,”他垂眸,将少年疑惑的神色收入眼底,“早该结束了。”
他收起割断袍角的剑,说:“本宫教过你的,这叫‘割袍……断义’。”拥川冷漠地掀了掀唇角,“后会无期。”
话音落下,他一扯缰绳,策马而去。
游犬手里攥一块袍角,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下意识拔腿追上去,追上去……追……不要被抛弃……不要抛弃他……别不要他……
停下来啊……停啊、别走、别走、等我、等我、等我、等我、等等啊……不要啊……不要啊……
他跑得很快,嘴里沙沙哑哑地蹦出来两个字音,——“拥川”。手心里的布片几乎被汗水湿透,可任他再怎么拼命地追、拼命地追,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满腔的热忱也捂不热玄铁。
游犬眼里糊着泪水,看不清前路了,脚下没注意,被一块石头绊倒。他猛摔在地上,手臂和膝盖的衣服都被磨破,露出里面的皮肤,压蹭在石沙上,刮得一大片血红。
摔倒了,眼泪也掉下来了,他能看见了。那人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粒黑色的小点,消失在视野中。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泪水流了满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不要他……明明都……为什么……不要……为什么总是……
像是开了闸,泪水在他沾染尘土的面上滚出几道清痕。游犬支着身子站起来,手里还攥着那块黑布。他哭得快断气了,却又拔腿跑出去。他一边跑,一边哑哑地叫:“拥……川……拥……川……”字音很模糊。
大概是哪里的平民生下来的,出了肚子却发现连哭都不会。平民不敢养残缺的小孩,就把他丢到了山林里,被野狼捡了,居然也养得这么大。
他接触过的人,全是为了狼皮狼肉而来,养育他了狼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他早就恨透了那些拿着弓箭、长刀的两腿人,——自私又歹毒。游犬不止一次在角落里看见那些人把狼剥皮切肉,为了要狼肉新鲜,他们还不许狼死,非要活生生地凌虐。
好痛啊。那些都是他的亲人。好痛啊。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那是最可怖的一天,也是他自以为重获新生的一天。最后的几匹狼也被杀死了,猎人杀尽最后的狼,还提刀欲杀他,游犬恨不能扑上去把他们拆皮吃肉。他好想报仇啊,人、全都恶心!!
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却见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拿一把利器上前。游犬的眼睛被寒光晃了一下,生疼。等他再回神,那些恶心的两腿畜生,全都倒在血泊中。像狼亲人一样。
黑色的身影朝他走来,他下意识伸手去触摸。是真的吗?是假的吗?
他抓住那人的脚腕,眼前一翻,后背狠砸在了树干上。游犬仰面倒在地上,疼得两眼发昏。突然一张美丽的面容映入眼帘,那人垂头看他,笑得很温和,嘴唇开合间,他听不懂那人说了什么,只知道
', ' ')('呆呆地张眼看着。
拥川摘了面具看他,忽然脸色一变,把人拎起来就飞奔而去。游犬被晃得晕乎乎的,下意识用手臂圈住那人的腰,把玄色的锦袍沾染上大片尘土。那人又说了些什么,声音里夹着温和的笑意。脸颊上被人拍了两下,他眼睛扑闪着望过去,胸腔之中翻滚的热意愈发浓了。
这样子骤然心动的瞬间,每一个都被游犬记得清楚。喂他吃食、与他欢好、亲吻与拥抱……他还以为那些就是永远。哈,永远。
他数不清自己摔了多少次,衣袍上全是泥灰。无论被绊多少回,都下意识把手中的布片捂在胸口,害怕弄脏了。眼泪早就流干,他颤着手,把布片捧到嘴边,轻轻地吻。
不要丢下他啊……明明、明明上次都不怪那人了、为什么……
昔日的温情,全像是一捧火,薪尽火灭,徒留半抹焦灰,余温两三。
他狠吸一口气,摇晃着身子又爬起来。日头高挂,几多云飘悠悠地行过,居高而下看游犬狼狈。他喉头干得生疼,却还不知疲惫得向前跑。拥川的黑马身轻如燕,地上留不下多少痕迹,游犬只能凭着记忆跑,待他看见远处那座庄严的城时,两腿一软,直接倒了下来。
不可以不要他……天涯海角……也要……找到……
“拥……川……”他的哑言,谁都没听得懂。
他昏昏沉沉的,朦胧间看见两个人站在自己身前。
“喂,喂?你不是快死了吧?”守城的官兵早注意到他了,疯疯癫癫的,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傻子。不管怎样,总不能让人死在自己的职位前边。他拉了个伴,两人一起过来,有些忌讳地躲远了扯着嗓子喊。地上那气息微弱的小疯子“啊啊”叫两声,翘起一根手指,向着城门。
官兵甲疑惑道:“哑巴?比划什么呢?”旁边的官兵乙接话,“是不是想进去?”
“进去?想都别想了,看他这样也不像是个正当身份的,什么人都能进皇城……嗤!”
“他身上这衣服……料子还挺好的,就是太脏了……”
听了这话,官兵甲才仔细地去看,确实是上好的锦布,巴掌大一块就够他吃几顿饱饭的那种。
他不禁有些惋惜:“这么好的料子被糟蹋成……诶我去,不想穿还不如给我呢!”
他也没什么忌讳了,蹲在游犬面前身上想去扒拉他,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你奶奶的!死疯子!!”他怒道,站起来朝少年身上连着喘了好多下。游犬缩起身子护头,指缝里露出一点黑色。
官兵甲一脚踢在他手背上,游犬痛叫一声,掌心飘落一块布料。他几乎立马就想伸手去捡,却被人踩住了手腕。游犬呼吸急促,挣扎的时候,布料已经被官兵乙捡了起来。
官兵乙捏着黑布细细打量,“这也是好料子……这疯子,别是哪家的少爷吧?”
官兵甲打了个寒颤,脚上力度不自觉轻了些。游犬立马掀起身子去扯官兵乙的衣服,眼睛瞪得凶狠。两个官兵都被惹着了,不管不顾地又把他踢翻在地。
“妈的,真晦气!老子真想捣死他!”
“我就不该跟你过来!走了,烦死人了!”官兵乙抱怨一声,很自然地把黑布塞进自己胸前。
“嘿?你他娘的想独吞?拿出来!”
两个人吵着,最后居然把布片一撕,嚷嚷着:“都别要了!妈的!”大概是气不过,又各自回来在游犬身上踹了几脚。
游犬浑身都疼,手腕上爬了骇人的青紫。他忍着痛,爬过去把布条捡起来,搂在手心。长时间的缺水让他流不出一滴眼泪。不必流,没有人会替他擦了。
他在地上缓了很久。眼前出现两只靴子,游犬含着希翼抬头,又苦涩地低头。
梁老观笑眯眯地蹲下来,拿一块手帕递给他。“这位小郎君,你是想进城找人么?”
游犬木木地抬头看他,梁老观心道:是个疯子哑巴?算了……反正是白捡的……
他这样盘算着,伸手遥指城门,然后又指自己:“老头我能带你进去。”他尽量笑得温和,还是掩不住一股狡恶之感。
少年很慢地眨了眨眼,大约理解了,“啊、啊。”他声音哑得难听。他太渴了。
梁老观想拉他一把,被躲开了,无奈地站着看游犬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游犬连呼吸都疼,良久才忍着痛苦立在原地。他腰背微弓,——被官兵打得狠了,背后挨了好多脚。
他跟在梁老观背后,慢吞吞地走,然后看着他走到官兵面前,讨好地塞过去什么东西。几人交谈,时不时回头来看他。
梁老观四十多岁了,或许因为年纪原因,又或者因为常年卑躬屈膝,腰背佝偻极。他悄默默地递了几枚铜板给官兵,讨好道:“大人您行行好,让老头我和老头家的小子进去吧,诶……他……他小时候生大病,成了疯子,前几天跑出去了,叫家里人担心得紧……”
官兵扫了他几眼,又撇了撇游犬,不耐地打断:“行了行了,快点进去,别走得太张扬。”
“嗳、嗳,大
', ' ')('人您安。”梁老观又对着他深深地点了点脑袋,回身朝游犬招手。少年瘸着腿跟上,又进入了这座城。
“啊、啊……”他的意思梁老观猜不着,只管领着他转入一条巷子。巷子很窄,又黑又臭,穿过去之后亮堂了些。不同于巷子外的商饮高楼连片,里头全是些矮小的平房,大多都很老旧了,灰墙上爬着霉迹和青苔。
游犬有些迷惑,抬手抓住前面那老人的衣角。游老观,把衣角抽出来,“还没到。你要找的人就在前面了。”他想了想,又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到旁边的房子里借了点水,把打湿的帕子递给游犬。
“擦擦脸。不然你要找的人不认得你。”说着,把手掌虚虚地在自己脸上搓了两下。
游犬蹙眉,忍着帕子的腥臭擦去脸上灰尘,露出一张白净的少年面。他许久未进食饮水,脸色发白,显得有些脆弱。
梁老观眼睛一阵阵发亮:好!这回捡到宝贝了!
他笑容愈盛,忍不住夸赞道:“小郎君长得真标志!嘿嘿……走走走,我们接着走,马上到了!”
游犬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别无他法,只能兀自抓紧了手心的黑色碎布,又跟了上去。他被带入一处小院落,院子比别处要大一些,落了一座三四层的小楼,大门半开不开。旁边还有几间小平房。梁老观吆喝了一声,房门打开,出来一个相貌粗俗的中年女子。
那女子破口大骂:“死老头,大白天嚎什么!别把老娘的客给吓跑了!”
“嗳、嗳……老头我知错了,许大楼主您别气,今天老头我可淘到了好宝贝……”梁老观谄媚地笑,让开一步,露出后面的游犬。
那许明娟瞪他一眼,才看向面前的少年,登时眼睛一亮。梁老观嘿嘿地笑,看见她那副表情,就知道这事稳了。
“这不是你骗来的吧?身份不明……我害怕招上事儿咧!”许明娟怪声道,眯缝眼上下打量游犬,恨不得把人扒了看个仔细。
梁老观心中叫苦,知道许明娟这是要压价钱,可是也没办法,赌场的人已经找上门了……“是是是……老头我只要……”
许明娟拿了小半贯子铜钱把梁老头打发走了,游犬见了,也跟在老头后面想走,被许明娟抓着头发拖回来:“走?进了我的楼,没你再走的份儿!”
游犬猛烈地挣扎,被几个如雷的巴掌抽得半晕。他瘫在地上,喉头涌一股甜腥。许明娟把他压着,手脚绑了绳子,期间又见他挣扎,便起了肝火。她没再赏耳光,毕竟卖人屁股就是图那张脸,不能给打坏了。
她走进屋子里,出来时手上拿了些调教人用的器具。许明娟冷笑两声,走到院外在街道上大喊:“明娟楼来了新苞!不听话,今天老娘让你们开开眼,让你们免费看看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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