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世薛承睿虽然院里有人,可并未发生这样的事情。
之所以发生变化,有可能是她提出解除婚约引起的,又或许只是她不知情。
孟姝真的不生气,因为在她心中,薛承睿和她并无太大干系,两人不过是有过婚约。
上辈子父皇去世,薛家的态度让她明白,薛承睿也不过是有所企图。
可那与霍朝又有何干?
孟姝气得很,她虽然对霍朝有几分喜欢,可这不代表他就能这般冒犯她!
孟姝越想越气,偏偏她拿此人没有丝毫办法,气急之下直接给了面前的人一脚。
霍朝当然能躲开,可他硬生生地受了,孟姝显然是真的生气,用的力气不小。
孟姝愣住,她虽然想踢人,可她有自知之明,谁料他根本没躲。
“还生气吗?”霍朝低声问她。
孟姝的火气确实莫名消了些,可是听他这么一说,火气瞬间便又冒了出来。
“霍朝,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你最好此刻就想个体面的死法!”孟姝已经决定了,待她回了宁昌,一定要在父皇面前狠狠地告他一状!
孟姝说了这话,便举步离开,走了两步,她冷着脸转过身,将地上的兔子花灯捡起来。
幸好落在地上时并未倒在地,不然早就烧坏了。
“端元……”
他突然开口叫住她。
孟姝心尖微颤,觉得心口有些痒痒的,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同时她又觉得有些难受。
抬手按了按胸口,孟姝这才转身看向他,“怎么,让你多活几日还不乐意?”
霍朝:“别故意气我了,你明明还喜欢我。”
孟姝:“……”
虽然被猜中了心思有些恼,可此刻孟姝却顾不上生气。
想到他刚才做的事情,以及他刚刚说的话。
孟姝笑了:“霍朝,霍大侯爷,你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
霍朝没说话,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
东西被他捏在手里,看不见是什么,下一刻他松开手,是一块系着红绳的羊脂玉扣。
孟姝瞪圆了双眼,认出那是她的东西,“这、这……”
之所以认出玉扣,是因为那红绳是她系的,非常难看。
“当初你将玉扣送给我时,同我说的话还作数吗?”
孟姝直接懵了,她什么时候将玉扣送给霍朝了!
玉扣是她有一年生辰,父皇赐给她的,可她明明记得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还有霍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孟姝下意识抬手摸向耳后的那个伤疤的位置。
虽然夏嬷嬷说她脑子受过伤,容易忘事,但她一直半信半疑,可是此刻,她不得不信了。
“我同你说了什么?”孟姝试探地问他。
霍朝:“你不用管说了什么,只说还作不作数。”
呵呵。
孟姝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管她说了什么,反正她不记得,而且谁知道霍朝是不是在糊弄她!
她才不会上当。
这么一想,孟姝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狠狠地瞪了面前的霍朝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要不然怎么会做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霍朝:“别的不图,图你。”
孟姝傻在了原地。
霍朝又道:“我知道你是在气我当初那样对你,没关系,只要你能出气,无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孟姝越听越糊涂了。
她之前确实一直记着自己的锦鲤被他弄死,以至于对他态度不好,可他的语气听着怎么别有内情。
不过孟姝却被他最后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做什么都可以?”
霍朝点头。
孟姝头脑一热:“暖床也行?”
“……”
“……”
孟姝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颊微热。
她想装作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可霍朝却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
“暖床暂时还不行,不过成亲后可以。”
孟姝:“……”
呵呵。
“现在是夜里,霍大侯爷不要做白日梦。”
“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宁昌后该如何向我父皇认罪吧。”她将手中的花灯塞到霍朝手里。
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没了逛夜市的心情,两人一前一后,往所住的宅子走去。
路上,孟姝心中又开始想如何折腾霍朝。
同时忍不住抱怨父皇几句,如果父皇让霍朝调派侍卫,至少她能指使侍卫收拾他一顿。
没过多久,回到了住的地方。
门房还守着侍卫,见两人回来得比前两日早也没多问。
孟姝:“你们可得把你们的霍大头领看紧了,影响我安全的最大威胁就是他!”
侍卫:“……”
丢下一句让侍卫摸不着头脑的话,孟姝往宅子里走去。
她知道霍朝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可是直到回到后院,孟姝也没回头看他一眼。
房里,醉夏和觅春正坐在灯旁穿针引线。
醉夏见着她,当即笑了:“公主今日又和侯爷去夜市了?”
孟姝又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了。
“从今日起,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