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零食中翻看,看到了很多三月七和星一定会喜欢的东西,甚至还看到了姬子大概率会拿过去的很好闻的咖啡豆。
“你还真是准备得相当周全……怎么就没有给我的礼物?还真是狠心呢,亏我那么细致妥帖地整理好了所有你需要的东西。”
“我觉得你应该很需要一份实习证明,亲爱的,所以我就回了一趟流光忆庭,走正经的流程给你申请了一份合作实习项目。”
黑天鹅轻描淡写地将自己在流光忆庭中排了好久的队这件事略过。
反正,在她看来,干上这么一份貌似不讨好的准备工作,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瑞秋完全没有被她的逻辑带过去,她冷静地说:“难道说帮我申请到了实习盖章,这就能掩盖掉你还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已经提前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问题了吗?”
黑天鹅微笑:“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永远不会强迫你的,亲爱的,但是你忍心看到星穹列车陷入险境吗?”
她非常笃定地说:“你舍不得。”
瑞秋和她对视了片刻,随即败下阵来。
黑天鹅说的很对。
她虽然一直自认为有独善其身等等一系列不够开拓也不够巡猎的“毛病”,更偏向于“智识”、“记忆”这种虽然正面但是听起来冷冰冰的方面,然而她倒也没办法当真就那么彻彻底底地冷冰冰下去。
黑天鹅笑眯眯地凑过来:“没关系,你大可以在我身上留下气味、声音、颜色……一切你可以识别的信息,毕竟,就当作是我算计你之后,你应得的一些小小发泄。”
瑞秋抱着胳膊抖了抖,朝着远离黑天鹅的方向挪动了下屁股。
不对劲,这位忆者朋友离开了没多久时间,看起来却像是进修过了一样,这一时间竟然抖m得让她都有些难以招架。
瑞秋捏着下巴。
她得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可以克制重新变得肆无忌惮起来的黑天鹅的办法……不能仅仅用香水这些能让她的隐匿变得不那么有效的东西了。
*
永远都不可能变得彻底安静下来的星穹列车。
排队车厢。
如果忽略掉一旁又一次被猫娘并且要求彻底闭嘴了的[闭嘴],再忽略掉因为[闭嘴]的缺席而兴高采烈自告奋勇地举手承担起调饮师这份责任的姬子以及她的出品质量——那么,整个排队车厢之中的氛围还是相当令人满意的。
细节:瑞秋开了一罐易拉罐装的果汁,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兑上了气泡水,剩下的平分成了两半,一半给了将果汁和牛奶混在一起的星期日,另一半则是将果汁倒在了苏打豆汁儿上层,制造出了一种对比强烈且令人非常不适的分层的星。
苏打豆汁儿……
瑞秋想到这个味道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忍不住也朝着距离这位味蕾毁灭者更远的地方坐了坐,并衷心希望对方能够去和姬子与闭嘴坐一桌,而不是和他们这些无辜人士坐在一起。
当前,黑天鹅和姬子分别讲起了她们对于翁法罗斯的了解,以及星穹列车选择这条航线的原因。
星穹列车的燃料快要不够了,如果不想从此散伙,□□回家、姬子去博识学会当一位岁月静好的美丽教授、丹恒隐姓埋名去公司打工、三月七和星回到匹诺康尼,以股东的身份美少女组合出道……的话,他们最好开拓上一个全新的世界,让整个儿世界在开拓的银轨的影响下与万界连接在一起。
完成了一次全新的开拓,燃料就会又一次变得充盈,就像是阿基维利还在的时候,星穹列车尚在全盛时期、整个宇宙都在繁荣中听到星穹列车的轮子是怎样快速地在银轨上呼啸而过——
瑞秋曾经看过星穹列车上的智库资料,她曾经在文字间窥探到过列车以车队的形式齐头并进,阿基维利数次与开拓者们出入哪怕对于星神来说都决不能说是没有危险的境地的过往。
生而为人,讲真的,很难不为这样的情景所动。
列车去往一个全新的、从未开拓过的世界什么的——哪怕没有其他的考量,只是单单见证这件事的发生,瑞秋都会觉得自己应该来这么一趟。
“而至于翁法罗斯,”
黑天鹅的神情凝重了起来。
“这是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它无法被其他的方式观测到,哪怕是博识学会的星空生态学派,以观测到琥珀王建造的天慧星墙而被公司投了大笔资金的学派都无法在黯淡的天幕之上觉察到它的形影。”
虽然,博识学会一直都在被辱,除了那位自己好像都没有对博识学会很有归属感的石膏头教授之外,其他出场的人仿佛都天然带着一层和天才俱乐部几乎截然不同的“光环”,但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博识学会已经是他们可望不可及,甚至是不可望更不可及的天才了。
用龟兔赛跑的例子来说的话,大概就是这样:
在天才俱乐部之下的所有人都是乌龟,而只有天才俱乐部才是一群兔子。
一些乌龟开始追赶,他们的速度逐渐变快了,于是身边的乌龟看到他们,感叹说:你可真是只兔子啊。
倘若这些乌龟因为骄傲而放满了脚步,那么他们就重新变成了这些人观测中的乌龟——然而实际上,就算他们仍然保持着奔跑,他们仍然会发现自己还是乌龟,他们会看到在更快的速度中还有比自己更能奔跑的兔子,但是,那些兔子也在告诉他们:不要停下奔跑,我们都只是在试图追赶兔子的乌龟。
博识学会做为乌龟中跑得最快的那些,他们确实是有资格骄傲的,因为至少在他们眼中出现的兔子是真正的兔子了,而不是一群不停追赶着、稍微有些天分的乌龟。
如果博识学会都无法观察到这个天体的存在,那也就说明了这处天体至少有些刻意隐蔽的特殊,又或者,它有可能从命途上就被扭曲了,在时间和空间的维度上都有一些变形……
这些全都是有可能的。
“忆者也无法自由出入这个世界,只能借用开拓的力量,因此,此行之中,与诸位同在的忆者,兴许就只有我一个了。”
黑天鹅:“并不是所有的世界都有资格被映照在忆庭之镜上的,唯有起码出现过令使的世界,它其上缠绕的命途强度才足以在忆庭之镜上留下痕迹。而翁法罗斯……按照现在的估算,这里起码出现过三位令使——甚至是星神也不一定。”
她顿了顿,说:“换言之,此行,我们要么会面对令使,要么会面对曾经的令使都没有解决掉的问题。”
此话一出,杀伤力自然是拉满了的。
令使,星穹列车以及此时坐在这边的各位倒也不是没有见过令使。
对于星穹列车来说,不管是仙舟的两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