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时空的情况下,她会听到一首非常适合丹恒的歌曲?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听到的歌曲是这样唱的:
“……我有许多小秘密。
我有许多的秘密,
就不告诉你,
就不告诉你,
就不告诉你——”[1]
瑞秋不相信在她的上辈子有人能没听说过这首歌,虽然已经忘记了第一次听到是在什么时候,但是……
我头上有犄角,
我身后有尾巴,
谁也不知道,
我有多少秘密。
我是一条小青龙,
我有许多小秘密。
这一段,是这首儿歌更朝前部分一点的歌词。
不管怎么看,这首歌都和丹恒有点契合得过度了,尤其是星曾经做为故事说过的,还没有在仙舟暴露出自己其实是饮月君转世、被仙舟流放的“罪人”的那个版本的丹恒。
饮月君的原身,头上有犄角,身后可以露出尾巴的虚影。
瑞秋在看丹恒打扫车厢(甚至是闯祸)的时候见到过这个状态之下的苍龙濯世。
小青龙……哈哈,那就更贴切了,很多小秘密也是一样的相当贴切。
瑞秋愿意称这首歌为“丹恒主题曲”,甚至比起列车车厢中播放的《水龙吟》更合适一点。
不过丹恒大概不会愿意。
所以……现在这首歌响了起来。
难道是因为丹恒出事了?
又像是在仙舟那会儿一样被捅了一次吗?
难道是因为持明族的轮回特性与翁法罗斯本地产生了共鸣?虽然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但瑞秋觉得应该也不至于就发生在此地。
除非丹恒此时立刻成为了黄金裔,并且将某一位泰坦的火种纳入体内,宣布自己成为半神……
又或者是他在和尼卡多利的战斗当中失败,被一刀穿胸,不得不重新轮回开启下一次新生。
……但是这也太不至于了。
丹恒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瑞秋甚至觉得如果对方完全认真了起来,她甚至有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要吟唱歌词攻击对手,就已经被丹恒的枪压在肩膀上了。
尼卡多利……确实是个凶悍的对手,但这个对手绝对不能让丹恒重开。
所以……难不成是谁有很多小秘密吗?
还是说翁法罗斯也有轮回的龙裔?
瑞秋将叉子切进小蛋糕里头,湿润的蜜饼被切割开来,奶油像是蓬松的雪一样轻软。
不能排除这首歌突然在这个时刻响起,其背后或许存在的与丹恒老师有关的可能性。
但是,她的眼睛朝着星期日的方向一瞟。
也不能完全排除星期日的嫌疑……就像是当初那首《月光》的“过情关”一样。
第56章 即将见证的历史
瑞秋终究没有去向星期日追究他是否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她将这首出现的不那么合时宜,甚至有一点突兀的歌曲听完,留在脑后,端着放了半个小蛋糕的盘子,轻轻与另一只小陶盘碰了碰。
陶片碰撞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是略微闷沉的,和玻璃碰撞声、陶瓷碰撞声……都很不一样,有种独属于翁法罗斯的古朴感。
碰完这一下之后,瑞秋快乐地尝了一口,那款她从预订开始就很感兴趣了的蛋糕。
她含着一口混合着果粒和蜜饯碎的果肉的奶油,抬起头看星期日。
她感觉这样有很多奶油的蛋糕吃起来是很容易沾到嘴唇边上的,另外还想到在她上辈子的时候就有种习惯叫做往过生日的人的脸上抹奶油。
不管是哪一种,似乎都挺适合当前的星期日的——瑞秋强行按下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还是算了,就不往星期日的脸上再抹些什么了,瑞秋心想。
这个时间毕竟是比较重要的,在这一段追溯的过去,要做的正事还有很多,不能因为她本人的一些私人想法……
嗯。
瑞秋觉得她可以等回到了现在的时空的时候再做这样的“恶作剧”,往星期日脸上抹奶油什么的——这并不着急。
*
艾格勒波利斯的每一天都是阳光明媚的。
法吉娜所带来的雨水确实偶尔会飘落在这里,但是就算是这种时候,云层也无法完全将艾格勒波利斯覆盖——因为阳光总是要占据艾格勒波利斯的一部分。
所以,艾格勒波利斯也是整个翁法罗斯最容易看到彩虹的地方。
清晨的下过一场雨,街道两遍的水渠中还在潺潺地流动着昨夜的积水,白色的建筑中腾起了一道拱弧形——有些人认为,艾格勒波利斯此地诸多的弧形建筑,那些圆润的拱的造型,便是从彩虹的灵感中得来。
毕竟,彩虹也被他们认为是来源于天空泰坦艾格勒的权能的体现,那些绚烂的色彩也算是人们人为艾格勒擅长艺术,不管是音乐还是绘画又或者是什么其他款式的艺术……的一大证明。
彩虹横跨过大半个艾格勒波利斯的一天,宣告着那些艾格勒的祭司们将会在这一天中行程忙碌。
与太阳有关的天候都是艾格勒的神谕,彩虹则是其中相对罕见的,需要更为细致也更为特殊的解读。
老祭司走过那些手忙脚乱的实习祭司,在他看来,这些孩子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们当前的表现可远远算不上好。
——不过,他还在年轻的时候也算不上一名多么优秀的祭司,尤其是在刚刚来到神庙的那段时间,是后来发生的一些意外,外加上艾格勒的光辉对他的启迪,才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所以,老祭司对于这些孩子们虽然不会怎样笑脸相迎,但也不至于态度太坏:
他一路走过这些正在对照着已经总结出来的祭司手册查看着彩虹中是否有来自艾格勒的指令,并对其进行解读的年轻人,来到星期日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这名已经在白色的石膏板上写下了自己对于“神谕”判断的青年跟着自己走。
他甚至一眼都没有去看星期日写的石膏板:对方在各领域表现出来的都很天才,甚至于再过上一段时间,倘若他们对于同一条神谕产生了不同的分析,老祭司甚至会怀疑是自己错了。
“跟我来,孩子。”
他拄着一根顶端装饰着金子的手杖往前走去,带着星期日走到一处圆形的广场中央,站在一座高楼之前。
先前已经说过,在翁法罗斯,大多数时候,俗世的权力与神权其实是互相统一的。
这样的社会性质会导致很多结果,其中有一条边便是:在这些两权统一的城邦中,最高、同时也最为宏伟的建筑,往往是那些神庙当中的建筑。
艾格勒波利斯便是如此。
这座高楼在整个圆形广场的正中央,它以一种螺旋的结构逐渐向上,通体都是白色,没有那么